隻要一伸手就能抓住, 卻來不及了。
蕭峰和蕭遠山在他的脖頸離開玄慈手指的一瞬間門,同時出掌攻擊, 蕭峰一招‘亢龍有悔’已醞釀許久,聲勢浩大。蕭遠山一躍上前抬腳飛踢,三十年前殺玄慈不難,難道今日就難嗎?
慕容複勉為其難的把他拉出戰圈,立刻鬆手:“你……”
林玄禮摸摸自己的脖子,長歎一聲:“彆擔心,和你表妹安心過日子咳咳咳。”
慕容複鬆了口氣:“好極了。”畢竟我這麼好看。“那你和他們…”
林玄禮忍不住好笑:“和你有什麼關係。少打聽。我們皇室中人玩點花哨的很正常。不信你問段王爺。”這話不假, 宋代後妃裡也有姑侄兩代人共侍君王,仁宗玩雙飛玩到忘記上朝。
段王爺滿臉的正直無辜:“在下從來不曾對母女二人一同示好。”
林玄禮對此有些意外。
段正淳衝他眨眨眼, 以眼神示意自己看得懂他隻是在裝著玩, 小孩喜歡各種各樣的玩鬨和假話, 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況且以今日的默契程度來看, 他們大約沒少用這招震驚他人, 這招還真好使, 雖然分桃斷袖古已有之,但把喬峰這樣的英雄人物牽扯進去,隨時都能讓人措手不及。再過些年大概就連喬峰的兒子也要被調侃幾句, 他的家臣到是還能受些彆的恩惠。
慕容複鄙視他們倆的道德水準, 這才是難分伯仲, 還不如你們兩個弟弟努力謀反呢,媽的, 一點正事不乾,生了這麼好一個身份,就為了多睡幾個女的男的嗎。
林玄禮試圖開溜,但已深陷重重包圍之中。
幸而大理段王爺和姑蘇慕容的江湖威名很夠, 大宋郡王、武德使的身份威懾也夠用。
玄慈一邊反擊一邊大罵:“父子共侍一人,□□不堪!”
蕭峰和父親配合的頗為默契,出掌猛攻,厲聲嗬斥:“虧你還是武林名宿,竟看不出這是障眼法。”
蕭遠山譏嘲:“三十年過去,帶頭大哥半點長進也沒有,還是那麼好騙。”
玄慈年紀雖老,武功卻已大成,以一敵二隻是微落下風。喬峰的武功剛猛,蕭遠山也是一樣,玄慈也是剛猛內功,互相完全不克製,隻是一頓硬碰硬:“喬峰,你與他相認多少年?暗中殺了多少人?好詳儘巧妙的計劃。”
伴隨著拳腳相加的以二對一,地上的青磚無不龜裂,剛有少林僧人想要上前助拳,就被不知道是誰落空的內力擊退。
蕭峰臉色極難看:“承蒙方丈出手,令我蕭氏骨肉分離。又是因為你,令我父子團圓。”
三人鬥成一團,快若疾風,武功稍低一些的人看都看不清拳腳之迅猛,隻聽得掌風之淩厲呼嘯。
玄慈質問:“小郡王,你要以武德司為家資,討好獻媚曲意逢迎契丹父子嗎?這美人計你可太吃虧了。”
蕭峰:“放屁!”
林玄禮:他媽的,我不是攻嗎…額這個氣質上來說我確實差了一點咳咳咳咳…但我也不是受啊!!太怪了。誰敢拆我CP!
本來想出聲打擾玄慈,但是恐怕突然搞點‘老子根本不吃虧’嚇到大哥。
眼看玄慈不敵,玄寂突然高聲大叫:“十八羅漢陣!誰若殺了掌門師兄,決不能輕易走脫。此乃江湖仇殺,和二位王爺無關。”
玄生道:“且慢,不要輕舉妄動!”
葉二娘醒了過來,厲聲哭叫:“我的孩子究竟在哪裡!!!玄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們的兒子在哪兒?”
玄生:“弟子誓要與師兄同生死。”
玄寂:“這分明是契丹人蓄意報複!”
“怎麼還有契丹狗在此地?”
“誰是契丹狗?”
玄慈的威信極高,平日裡對待僧眾又公平,寬嚴相濟,少林子弟很難相信他會乾出這種事。即便之前已經親口承認了……依然各執棍棒戒刀將戰團之外團團圍住。
蕭遠山以眼神示意:你先帶他出去。
蕭峰唯恐離開片刻出現什麼意外:我年輕,殺出去不難,你帶他走。
蕭遠山:我要親手殺了玄慈!
蕭峰:您去去再回來。
玄苦一直在自己的禪房裡修行,早被驚動,終於趕過來:“峰兒,你住手!”
蕭峰反應極快,他自己不吝於承認身份,但不能讓義弟背上罵名,武德司隻是江湖中人唾罵,倘若他勾結了契丹狗,恐怕在朝廷中也要腹背受敵。他已經為我家的事帶累甚多,我豈能牽連他的名聲。
好好,既然義弟與我關係匪淺,少林也休想擺脫勾結契丹狗的嫌疑。
當即脫出戰團,讓父親自行應付,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蕭峰拜見師父。”
玄苦心中暗叫不妙:“峰兒,你不是喬峰嗎…你已經儘知當年之事?”
少林僧眾:“啊?”“玄苦大師他是什麼人?”
蕭峰心裡難過又憤怒,他本不想牽連授業恩師,玄苦大師讓自己彆提,自己也一直不曾對人說過。但今日玄慈方丈不覺有愧於葉二娘,對十一郎殺氣畢露,還要在契丹人的身份上大做文章。“蕭某今日至此,實乃命運弄人。恩師傳授蕭峰武藝,自幼年起栽培撫育,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請受弟子一拜。”
蕭遠山:“哈哈哈。”我兒子也太聰明了。
林玄禮極其配合的大叫:“什麼!!咳咳咳咳”
玄生玄寂等人都問:“什麼???”
“喬峰和少林有什麼淵源?”
“喬幫主是少林弟子嗎?”
“他不是契丹…人嗎?”
蕭峰深深一拜,隨即大聲問:“恩師今日到此,是來取蕭峰性命嗎?”
他自知玄苦的武功比自己高,如果參戰會變成二對二,自己應付恩師難以快速取勝,倘若是父親來對戰恩師,父親又早就想殺了玄苦大師。
如今也隻好先聲奪人,一可以讓這些少林弟子閉嘴,二來可以讓其他玄字輩高僧得知此事極其複雜,蕭峰與他們雖不是一榮俱榮,倒是一損俱損。
玄慈沮喪的歎氣:“阿彌陀佛,前時因今日果。你起來。”
段正淳在考慮出來調停一下,又恐怕自己麵子不夠,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趙郡王,這位蕭遠山前輩是何方神聖?喬幫主怎麼忽然之間門就改姓了?”還有你們仨之間門雖然是很純潔的主公和家臣的關係,但是這是忠臣還是權臣?喬峰是派去丐幫的臥底嗎不能吧,他當上丐幫幫主的時候你大概還在媽媽懷裡吐口水泡泡。
林玄禮斟酌了一下說多少,就這三個人知道的我所知道的真相都不一樣,媽的我忘了。他現在聲音有些沙啞:“此事說來話長。二位彆打了,凡事以和為貴,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蕭遠山聽見這話,心說不妙,他太看輕自己了。
慕容複為之側目,你可真有點不要臉…你帶人來算計玄慈,然後說這個話?你被掐傻了吧,一點都不聰明,表妹還說你聰明狡詐,她是太單純被你騙了。一劍製服了衝過來襲擊的葉二娘,朗聲道:“玄慈方丈,這就是少林的待客之道嗎?你口口聲聲要處置違反寺規的少林武僧,誘使我們深入少林,原來是要殺人滅口?你兒子在何處,你也不問。情人即將被人所殺,你也不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恨郡王挑明你自己所做醜事,實在是有失體麵!”
玄苦的武功雖高,內力雖然深厚,但頭腦中一片混亂:“啊?師弟你乾了什麼!峰兒怎麼會知道他自己…唉,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