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把蕭遠山拽過來當抱枕:“總不能讓我孤枕獨眠吧?”
蕭遠山站在床邊:“…好。”但你真的太粘人了。
林玄禮把自己裹成一個被子卷,臉上寫滿了柔弱無助:“從現在開始,我夜裡醒過來的時候旁邊一定要有人,早上也是。”
蕭遠山歎了口氣:“我要是跟你一起去到那個世界裡就好了。雖然比不上彆人,總能陪你說話聊天。”
林玄禮也歎了口氣:“彆自責了,如果不是我倒黴,便是你被他按著強行和慕容家握手言和。”艸,原著裡該不會給蕭遠山和慕容博扔到什麼變態世界裡折磨了幾十年吧?從共同求生到放下恩怨那種,難怪真能相視一笑,但是誰來拯救一下我的血壓?想起來慕容博已經被爆菊之後殺死了,好,我好多了。
蕭遠山問:“你夫人的來曆成謎,本領高強。她說的那些話,我不是都能聽懂,但在是否尋仇這件事上,她說的…很有好處。”
林玄禮糾結的蛄蛹了兩下:“你知道我的為人。我心裡不是很在意得失,可我也很少做意氣之爭。就為此為難。”一般人要麼爭利,要麼鬥氣,為什麼我的情緒如此穩定隻想快樂的吃吃喝喝。
“怎麼不問問你六哥?”
“我要是跟他說了,少林寺豈不是要傾覆?”
蕭遠山大笑:“你已經做了決定。”
林玄禮沉思了一會,憤怒的滾來滾去,把被子卷的更緊更舒服:“明天去洛陽,找大哥喝頓酒去。”很需要吸取一些坦蕩、磊落的英雄豪情。
他忘了這張床的尺寸,一不小心滾到邊緣掉下去。床不高,普通人摔一下也沒什麼。
蕭遠山一把抄起他,重新放回床上。
林玄禮現在內力很強,稍微一貼,就能察覺很多細微問題。坐起來:“內力消耗這麼多?你去暗殺掃地僧了?”
蕭遠山神色微變:“彆問了,沒成功。”
小孩抱著老婆哭訴之後他忍不住怒火,也對王娘子不讚同暗殺感到憤怒,沒必要這麼冷靜吧?就立刻去下手。潛伏靠近時被人點破,還被說了從最開始潛伏進藏經閣偷閱的書目,身體上的問題,似乎一切都被那老僧看在眼裡。按理說偷襲殺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是掃地僧深不可測。
林玄禮皺著眉頭,不自覺帶出那些年養成的冷漠質問語氣:“他對你用那個缺德損招了?”
“沒有。”蕭遠山冷笑:“掃地僧說我的執念已經解開。我問他為什麼不管玄慈,他說他從來不離開藏經閣。屁話,借口找的真好。”
“哼。”
蕭遠山看著他,把他按躺下,一揮手撲滅了遠處的燭火:“彆想了,睡覺吧。咱們技不如人,你好好修煉,再過三五十年,未必就殺不了他。”
掃地僧還說他搞錯了一件事,那老僧看出小郡王心裡知道官家必然要死亡和絕嗣,皇位將來非他莫屬,誤以為他要搞傳統技藝斧聲燭影。很尷尬,自己之前也有這樣的猜測,後來才知道他們兄弟情深,絕沒有半點虛偽。但他心裡怎麼會知道皇帝會絕嗣死亡呢?難道是郡王妃占卜出來的結果?這又不能問。
林玄禮想起三五十年後曆史上的大事件——靖康之恥!他媽的,老東西到那時候還裝死不吭聲麼?隨即又想起來,原著和曆史差距很大,基本上算是平行空間了,令人暈頭轉向。
次日一大早。
郡王正湊了十個人陪自己吃早飯,就連宅在佛堂裡從不露麵的玄苦都被請了過來,魏長史正在彙報公務和開支以及損耗——開宴會不僅費錢,還會損壞金銀器和瓷器。
林玄禮看淡了金錢,吃吃油炸餅:“幾百兩銀子不算什麼。中午出門,就沒那麼大花費了。”
魏長史提起筷子:“郎君就算從年初到年尾,天天設宴呼朋喚友,俸祿也支撐得住。”
侍衛匆匆跑到門口:“啟稟郎君,章援前來拜訪。”
“請進來。到這兒來見我。”
現在早已記不住他的長相和官職,但對於‘一本正經的給所有人講述酷刑,並掏出準備多時的木驢’這件事,就算過一百年也不能忘啊,真的很震撼!
章援提著一個柳條編織的籃子,籃子裡滿滿一籃桃花花枝:“府裡的桃花開了,送來請郡王賞玩。”
他臉膛消瘦,臉也瘦長白皙柔和,穿了一件青色直裰,偏偏還提著一籃桃花。就莫名其妙的有種浪漫感。
“好好,有勞你了,拿我那個粉青大筆洗,盛滿水把籃子放進去,就擱在這兒。”林玄禮問:“吃了嗎?”
章援並不假客套:“早起問訊,便去摘桃花,還未用飯。”
分桌進餐,菜品都用小碟子盛著,每人麵前一張小幾,按照各人的口味喜好排布不同的菜。練武人士早起就在用紅燜羊腿配肉包子吃,文人清粥油餅,一點麻辣魚乾很適合佐粥。
“來與我同坐,添一雙筷子,你若不嫌棄,嘗嘗我府上的廚子手藝如何。”
章援:郡王還真是情緒不佳啊。
但他不善於聊天套話,單純吃了早飯,陪他下了盤棋,就回府去了。
吃的很飽足,隻是過於油膩。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