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國藩邦,不懂禮儀乎?”
“還不跪下行禮!”
“……”
滿朝文武紛紛指著秦無憂怒聲嗬斥道。
秦無憂抬頭望去。
女帝武曌穩穩坐在龍椅之上,安安靜靜地看著諸多大臣,臉上隱隱透出一絲戲謔,絲毫沒有出麵安撫群臣為自己秦無憂解圍的意思。
秦無憂見狀,心裡自然也明白了幾分。
這是要給自己下馬威!
若是彆人,遇到這等情況或許還要頭疼幾分,儘心儘力思考對策。
可是,秦無憂卻胸有成竹。
他冷笑一聲,轉身麵向大周群臣,輕哼一聲道:“哼,久聞大周以天朝上國自居,號稱禮儀之邦,國內臣民皆懂禮數,今日一見,著實讓人失望得很!”
“你說什麼?”
“豎子!”
“膽敢辱我大周?”
“……”
滿朝文武本就對秦無憂心存輕蔑,此時見秦無憂非但沒有惶恐下跪行禮,反而借此攻訐大周,頓時便個個生出怒容,大有大打出手的跡象。
“怎麼,我說錯了?”
“雲澤之盟,諸侯國之間早有協定,本國王族前往他國,他國須以國禮待之。”
“我是大秦三皇子,豈能受你等苛責?”
“敢問陛下,陛下是否以為大周國力強盛,可以一己之力橫掃諸侯?若是不能,這滿朝文武如此不知禮數,難道是想撕毀雲澤之盟,挑起諸侯紛爭嗎?”
秦無憂不卑不亢道。
“自古小國無外交,秦國不過一蠻夷,我泱泱大周何須以禮待之?”
宰相文如慧冷聲道。
秦無憂瞥了她一眼,嗤笑一聲,對女帝拱手行禮開口說道:“陛下,如今大周強敵環伺,江山社稷岌岌可危,上國宰相文如慧非但不為陛下分憂,反而如此苛責盟國皇子,此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孤懇請陛下降罪於文如慧!”
“放肆,陛下仁德,我大周與各國交好,兵強馬壯,文治武功,江山永固,你這豎子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危言聳聽?”
“陛下,絕不能輕饒了他!”
滿朝文武聽到這話全都怒了。
就連女帝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寒芒:“秦無憂,你禦前失儀,咒及朕的江山,朕就是斬了你,秦王也說不出二話。”
秦無憂巋然不懼:“正所謂忠言逆耳。”
“難道堂堂大周女帝,寧願聽這滿朝廢物的馬屁之言,也不願聽我說上幾句真話?若真如此,縱然一死又何妨?”
秦無憂一拂衣袖,麵色坦然。
麵對女帝天威,他沒有露出絲毫的緊張之色。
女帝見他如此姿態不禁皺了皺眉,心裡也有些吃不準了,儘管文臣日日報喜,武將連戰連捷,大周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樣。
可正所謂:當局者迷。
秦國三皇子不惜觸怒自己,也要說出如此一番話,難道大周真有什麼沉屙嗎?
“你且說說看,說得好,朕便免你的罪。”
女帝沉吟道。
秦無憂聞言,立即取出一幅卷軸緩緩展開。
“陛下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