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士兵乃至於秦無憂全都傻了眼,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連一個五歲的孩童都不放過。
本以為見到秦無憂,周少天會有所畏懼,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包裹住刀身,將刀上的鮮血擦去。
“見過大人,我今日來到此處是為了剿匪,不知大人為何麵帶焦急,行色匆匆,莫不是在擔心這些匪徒?”他咧嘴一笑,眼神之中分明帶著幾分得意。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人全都傻了眼,大家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人居然可以冷血到這種地步。
幾個副將也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見過喪心病狂的人,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瘋狂的人,屠殺一些手無寸鐵的災民,居然還能說的冠冕堂皇。
一旁的李煥成再也壓製不住怒火,他衝上去,猛的一腳踢在周少天的肚子上,將他踢倒在地。
對著周少天破口大罵:“你這個家夥就是一個瘋子,他們都是一些手無寸鐵的災民,你怎麼能夠放中手底下的人屠殺災民?”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你們這麼該死的混蛋,我真恨不得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這句話中殺氣凜然,周少天被踢了一腳,麵色猙獰死死的盯著李煥成,隨之,他又笑了起來。
“李護衛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得到朝廷的命令剿滅這些匪徒,自從他們入了這山頭,當了土匪,那就應該接受這種命運,我不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能讓你護衛這麼生氣。”他咧嘴,帶著幾分得意。
一個被他從家中帶來的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對著周少天躬身一拜:“少主,我剛才的時候算了一下,這山寨上的一千個匪徒無一生還,這可都是您的功勞。”
周少天眼睛一亮,這一次果然是值了,有了這筆軍功在,最低也可以在軍中混個一官半職。
他看向麵前的秦無憂,心中越想越覺得喜悅。
“秦將軍,這可都是我拿到的功勞,你應該不會仗著您的身份,把這一切占為己有吧。”
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身旁的李煥成頓時被氣的七竅生煙。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在這裡屠殺手無寸鐵的災民,最後居然還能怕彆人搶了他的功勞。
眼見他又要動手,秦無憂伸手製止。
麵前的周少天和其他人不同,不僅是武侯的兒子,也是女帝親自冊封的副將。
就算是犯了事情,也應當押送到京城,讓女帝來處理。
何況,在這些災民被招安之前,確實是山上的土匪,對方這麼做,有理有據。
“夠了,讓士兵們一起去後山挖上墳,先讓這些人入土為安,其他的事情過後再說!”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李煥成死死地握緊拳頭,就算是心中有萬般不甘,也隻能先忍耐下來。
附近的人都很沉重,那些跟著擅自離隊的人,每一個都挨了軍棍。
但他們手上沾著的人命卻是無可奈何。
周少天仗著是武侯之子,從秦無憂過來這裡,他就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