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蘇封塵嗓音清脆,唇角輕掀微微笑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全部說給你聽。”
哦,不方便說。
薑黎黎嫁給傅行琛之前,感情一片空白。
她與男人接觸的少,在男女方麵的事情上並不是很敏感。
許是因為薑成印的緣故,她對男人都保持一股該有的分寸感。
傅行琛除外。
這個除外,卻又給她帶來了一次心理傷害。
“那你對婚房設計,有什麼要求嗎?”她撇開那個話題,“色調偏什麼?”
“都可以。”蘇封塵抿了一口熱水,雙手恢複白淨,褪去冷紅,“你覺得配什麼好?”
薑黎黎的想法很多,從設計師的角度說,隻要配色搭了就行,因為每天看設計所以對好看與否有些麻木。
可她不敢馬馬虎虎的給蘇封塵設計。
她眉頭蹙到一起,抿著唇瓣,好一會兒才說,“那我隻能再想想。”
“不著急。”蘇封塵柔聲細語。
服務員來上餐,他整理著桌麵,不動聲色的把薑黎黎想喜歡的口味,推到她麵前。
薑黎黎還是把薑恒的狀況,跟蘇封塵說了一下。
蘇封塵頓時明白,她今天請這頓飯的意義,“如果你想謝我,等薑恒痊愈了再謝也不遲。”
“到時候再謝一次。”薑黎黎莞爾一笑,“一定會謝。”
薑恒,一定會好。
“京輝給薑恒治療,要比段醫生貴多少醫藥費?”
蘇封塵問。
京輝的臨床經驗不多,但他是科研一把手,多次突破醫學研究。
他親自上手,費用肯定高。
薑黎黎說,“還跟以前一樣。”
“一樣?”蘇封塵驚訝,他覺得不對。
“難道有什麼不一樣嗎?”薑黎黎想到還沒有繳費,又說,“我還沒看到繳費賬單,就算不一樣應該也差不多。”
不然,護士打電話催費時,就會通知的。
蘇封塵沒再說什麼,但心底的疑慮沒有打消。
一頓飯吃到九點鐘,考慮到薑黎黎明天上班,蘇封塵提議早早散場。
兩人各自開了車,在餐廳門口分開,薑黎黎開著邁巴赫回水鋼琴。
她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庫裡南。
以及身體靠在車上,麵色冷沉的傅行琛。
男人身姿修長,垂在身側的手指裡夾著忽明忽暗的煙支。
他腳邊,丟著一堆煙蒂,看樣子等了很久。
薑黎黎猶豫了下,還是把車停下了。
傅行琛這樣的段位,與這片地方不會有任何牽扯。
那他出現在這裡,隻有一個原因,找她。
她打開車門下去,站在他車旁,“我已經把你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你有事可以打電話找我。”
“去哪兒了。”傅行琛嗓音冰冷,如此刻寒冬夜晚淬著冰碴的夜風。
刮過薑黎黎的臉頰,她清眸不由得眯了眯,對上男人極黑極沉的眼睛,心裡沒由來的像是被剜了一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