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禾‘啊’了一聲,“我哪兒會做飯啊?”
薑恒說,“不會你就學啊,以前我爸說什麼你乾什麼,現在為了我們,你就不能乾了?”
張青禾臉色一暗。
薑黎黎沒阻止薑恒往張青禾心口上紮刀子。
隻有時不時想起以前的蠢,她才能意識到以前的自己錯得多離譜,現在才能更清醒一些。
就像薑黎黎一樣。
她轉身看向蘇封塵,“封塵哥,我爸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蘇封塵命人儘全力尋找。
隻是薑成印很狡猾,他沒有搭乘任何的公用交通,打車到處跑。
剛找到他的蹤影,他已經打車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薑黎黎想了想說,“那就報警吧,人口失蹤,讓警方幫忙找。”
“彆!”張青禾下意識說,“你爸那麼要麵子,會生氣的!”
薑黎黎和薑恒一同看向她。
她呼吸一滯,低下頭,“報吧,以後他的事情你們處理,我什麼也不管了。”
“你不管不行!”薑恒毫不猶豫地說,“等你病好了,他若是回來,你不能原諒他,跟他離婚!”
張青禾依舊說,“那你們幫我跟他談,我都聽你們的!”
“我們談叫什麼?”薑恒看到她這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自己狠下心來,麵對問題才行!不然將來他給你兩句軟話,你就又心軟了,怎麼辦?”
麵對?一想到與薑成印當麵談離婚,張青禾就慌了。
薑黎黎看到她擰著眉,眼眶又要紅,說道,“你不想談就彆出麵了,我們都幫你處理好。”
“姐!”薑恒毫不猶豫地說,“這叫逃避!”
逃避!兩個字,猶如當頭一棒,震得薑黎黎腦子嗡了一下,臉色也白了幾分。
他們的家事,蘇封塵不摻和,坐在沙發上,將薑黎黎的表情儘收眼底。
薑恒還在碎碎念,“真想跟他一刀兩斷,你就正麵處理問題,告訴他,你要跟他離婚,你對他太失望了,你以後不想跟他過……”
薑黎黎低了低頭,在沙發上坐下,她抵在腿上的手不由得加大力度。
一隻溫軟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
她回頭,就看到蘇封塵清澈的眼眸,正在看著她。
“你喝水嗎?我去倒。”她站起來,拿一次性水杯給蘇封塵倒了一杯溫水。
她沒再聽薑恒是怎麼說服張青禾的。
晚上,薑恒與蘇封塵都走了。
張青禾也不知想到什麼,又落淚,“媽真恨自己,怎麼就狗改不了吃屎,恨他,卻又覺得也不能怪他,他也沒有多少錢……”
“如果您覺得委屈了,就證明您是不甘的,就該做些什麼。”薑黎黎勸她,“如果您覺得這都無所謂,您依舊開心,我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
張青禾當然不開心,她就是心腸軟,難以取舍。
想硬下心來,就靠逃避。
哄睡了張青禾,病房裡安靜下來,靜得薑黎黎心裡發慌。
她起身走出病房,一眼就看到長廊儘頭,被月光籠罩的傅行琛。
他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短發乾練下顎青色的胡茬顯得剛毅有型。
白大褂襯的他柔和,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