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若輸……以我們落血宗如今的實力,最多不過被除宗罷了。”
眾弟子看著紅袍青年,都露出了堅毅的目光。
在各自的算計之下,以昌河為界,雙方開始了攻堅之戰。
隻是無論落血宗怎麼挑釁,苟德柱就是按兵不動。
落血宗弟子也不敢貿然進攻,讓場麵一度陷入了僵持。
……
太上聖地往西三千裡,一個無名山洞的地下五裡之處,盤坐著一個青年修士。
這修士長相平平無奇,麵色黝黑,屬於走在路上彆人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這修士不是彆人,正是忘情峰內門弟子,苟德柱。
伸手不見五指的土洞之中,苟德柱緩緩睜開雙眼:
“幸好我留了億手,不然真要被送上前線了。”
“這結丹分身雖然耗費了我大量的精力煉製,但好歹不用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至於分身之上的法寶……唉,雖然也心疼,但還是命重要。”
“看來此戰之後我得多做點任務,多準備幾個分身了。”
說完這幾句,土洞內便徹底沒了動靜。
苟德柱就宛若與四周土地融為一體一般,以化神之下的神識,完全發現不了。
化神之上,若不是細細搜尋,也很容易忽略。
望情殿內,穀梁淵透過金光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麵露欣慰之色。
“孺子可教。”
穀梁淵的這一句話,給呂輕眉和楊瓊整不會了。
扶龍庭這麼重要的戰爭,弟子躲在後方,你不但不生氣,還孺子可教上了?
穀梁淵沒有解釋,再一揮手,麵前光幕之中的景色一變,一個長達數裡的峽穀出現在光幕之中。
從天上往下看,這處峽穀宛若被人一劍砍出。
峽穀兩側石壁光滑,猿不得攀,鳥無落腳之地。
此處,正是劍峽關。
想要通兵,必須得從峽穀之中穿梭,但是峽穀兩側有精兵守衛,一旦有人攻來,便會被峽穀兩側的精兵當作活靶子,或用滾石砸死,或就地射殺。
此處易守難攻,乃是大淵的天然屏障。
劍峽關外,君傲之極目遠眺,指著數百裡之外的一處空地道:
“看來真如師姐所料,聞人國的伏兵就在那裡。”
君傲之身後的幾名弟子順著君傲之手指的方向望去,隻看見六百裡平原,卻沒看見半個人影。
“君哥,我們實力低微,沒看見人。”
君傲之打了個哈欠:
“這紫雲宗的弟子倒有些手段,使出了龍隱陣,你們這才看不出來。”
場上都是些家族子弟,對於各種神通寶物,比一般弟子要知道的多的多。
聽聞龍隱陣之名,有人就直接道出了此陣的作用:
“龍隱陣,五階大陣,取神龍見首不見尾之意,故名龍隱,可以瞞住煉虛以下修士的神識探查。”
“據我所知,這聞人國背後的紫雲宗乃是一方小宗,哪裡來的這等大陣?”
君傲之搖頭:“我就是一個打架的,這些事留給大師姐頭疼去吧。”
眾人點頭,至於君傲之怎麼看出來的龍隱陣,他們都沒有詢問。
身為峰主的弟子,手段多點太正常了。
又有弟子納悶:
“昌河那邊都打起來了,這邊怎麼還沒動靜?”
君傲之一笑,周身仙魔之氣來回交替:“沒有動靜,那我們就給他整出點動靜。”
說著,扭頭看向身後弟子,隨便指了一個人:
“沈木,跟我去找紫雲宗的弟子談一談。”
沈木指著自己:“我?”
見君傲之點頭,沈木麵露為難之色:
“我罵人還差不多,讓我談判可有點為難我了。”
君傲之:“誰讓你談判了,拿出當初的紈絝勁跟他們聊就行了。”
沈木轉憂為喜:“這個我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