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叛逃,這事真是古往今來頭一遭。
畢竟聖主是聖地的最大得利者,聖地機緣任其支配,完全沒理由叛逃。
可穀梁淵站在帝天的角度仔細想想,隻有此招,帝天才能在自己手中活下來!
穀梁淵看向帝天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忌憚。
沒了金鑼的太一聖地,完全任由穀梁淵拿捏。
想著一統東洲的任務獎勵,由不得穀梁淵不心動。
從理智上來說,他還真找不出任何拒絕帝天的理由。
但從感性上來說,穀梁淵不想讓帝天活。
尤其是有了金鑼的帝天,就更難殺了。
正此時,帝天的聲音再次傳出
“度厄之人,向來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不敢為天下先。”
“如果太一不降,度厄定然不降,兩大聖地底牌在手,你縱使能攻破,也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如果太一被你所收,度厄孤軍難戰,定然也要歸降。”
“所以,這件事的利益,比你想象的還要大。”
聽著帝天的話,穀梁淵心中殺機更甚!
帝天變了,變得和他印象中的帝天完全不一樣了!
這一番話,有軟有硬。
看似在為自己著想,卻不著痕跡地威脅了自己一把。
帝天不單單是變得聰慧了,也變得更加無情,狠辣!
他在太一聖地生活了數百年,就是小貓小狗,數百年的時間也有感情了。
可他卻為了自己的利益,反手就將太一聖地的人給賣了。
這樣的人,沒有道德情感的約束,最難對付。
看著穀梁淵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機,帝天也突然察覺到了自己表現得太過。
於是乎,閉口不言,靜待穀梁淵的回話。
良久之後,穀梁淵周身氣勢一震,道蘊繚繞,心生所悟。
曾幾何時,自己的作風一貫是有人惹我,滅其滿門。
有人招我,滅其宗門。
將危險扼殺於萌芽之中。
可現在,隨著自己一路走來,敵人也越來越多。
不說彆的,就說古墨和古呂的那些結丹兵,想要將其悉數滅門,也得數年時間。
親戚連親戚,誰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一個修行天才?
又或者有人單純看自己不爽,想要殺了自己。
所以,殺人要除根,但也不是除了根就萬事大吉了。
隻有讓自己愈發強大,無論是修為還是氣運,都遠超於人,才有對付一切的資本!
就宛若帝天,縱使他沒有金鑼在手,說不得哪天又有奇遇,過來要殺自己。
穀梁淵一直都知道修為才是立身之本,可在這一刻,他對這句話的理解更深了一層。
穩健之時有驚天手段,手段驚天卻穩中求勝。
譬如陰陽,陽中有陰,陰中有陽!
穀梁淵感覺此刻的自己升華了!
陰陽兩道法則交互纏繞,眨眼間,變成陰陽本源!
在太陰道果的牽引之下,太陽道果應運而生!
“叮,恭喜宿主頓悟,領悟陰陽道果。”
係統提示音將穀梁淵的思緒拉了回來,看著滿臉驚愕的帝天,穀梁淵收服太一的理由又多一條。
太一聖地主修的就是太陽和火之法則。
“我答應你!”
聽著穀梁淵肯定地回答,欣喜之下,帝天也顧不得驚訝穀梁淵那逆天的悟性了,點頭道
“好,我就用這具化身跟著你,能隨時和本尊獲得聯係。”
穀梁淵張開袖口
“你又不是美人,誰要你貼身跟著,而且太過顯眼,袖子裡待著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說著,也不管帝天同不同意,施展袖中日月,將帝天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