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世態炎涼,唯你是我命中熾愛,是獨屬於我的一抹烈欲! ——顏涼 【腦子寄放處?6?1?6?1 (?0?6?0?9 ?6?2?4?7?6?2 )?0?5?0?0 ?6?2?6?2 】 “阿江,怕嗎?” 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撫上男人的大腿,女人更冷的嗓音讓人如墜冰窟: “把這條腿打斷的話……” “還敢逃嗎?” 秦江猛然一個寒噤,出於本能的恐懼,他幾乎從大紅色席夢思床上蹦起來。 緊接著,他就對上一雙病態妖冶的猩紅眸子。 “阿江……好好看清楚占有你的人是誰!” 女人美眸輕蹙,近乎癡迷地靠近,眼底湧動著難以壓製的潮色。 顏涼強勢霸道地扼住秦江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這畫麵。 這熟悉的大床。 秦江趕緊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會疼! 不是做夢。 他重生了! 今夜,是他被親生父母下跪逼著替弟弟入贅帝都顏家的新婚夜。 傳聞,顏家大小姐顏涼殘忍暴戾,瘋病入骨,在他弟弟秦雲的八字被選中之前,給精神病顏涼衝喜的男人來了七個,死了七個。 死亡率100% 一度讓帝都各大家族不敢再起與顏家聯姻的念頭。 可,秦家人明知這是死路,還是保了弟弟,選擇犧牲他! “阿江,你彆以為在我麵前自殘,我就會放過你。” 女人陰冷涼薄的聲線,如鋒利的刀片,割裂他脆弱的神經。 “顏……顏涼小姨!你真的沒死?” “秦江,你就這麼盼著我死?還有,不準叫我小姨,你就這麼記掛著白楚楚?” “醒醒吧,今晚你是我的。” 顏涼咬牙切齒,原本陰沉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她不過輩分大,旁係遠親擔了白楚楚一個小姨的稱呼而已。 秦江還叫上癮了? 下一瞬秦江便被女人狠狠掐住了脖子,病態、強勢、霸道陰鬱的氣勢壓下來,是顏涼被惹怒的征兆。 窒息的感覺讓秦江恍惚。 白楚楚這個名字更是讓他咬牙切齒,她是他交往了三年的青梅未婚妻,卻出軌他的同胞弟弟將他置之死地…… 這樣的女人,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顏涼見秦江短暫失神,眸色一涼,纖細染絳的指尖便發狠一般沿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探索,動作霸道又病態。 一雙瑰麗氤氳邪氣的眸底壓抑著什麼呼之欲出。 下一刻,秦江便被顏涼強勢地按倒在床,指尖更是毫不顧忌地突破。 他掙紮,唇便被女人懲戒般地肆意啃咬。 猩紅的、貪婪的、津液在唇齒間遊走: “秦江,你再敢想她,我就毀……” 秦江被瘋狂的親吻,吸得頭皮發麻。 可他太清楚顏涼的秉性! 得不到回應,誓不罷休。 於是他小心地探出舌尖,嘗試安撫她的失控。 “顏涼小……小寶貝,彆生氣了,嗯?” “我跟白……唔!” 唇再次被吻住,顏涼懲罰一般地啃在秦江的唇瓣上,女人輕薄雪白的肌膚暈上霞色,理智在他主動迎合的刹那崩塌! 秦江隻覺得空氣逐漸喪失,天旋地轉般的眩暈襲來… 他身體本能抗拒,卻再次被女人霸道地按進被褥。 顏涼看透他的假意妥協,可還是止不住地自願沉淪。 “阿江,再叫一遍!” “顏涼寶貝?寶貝?顏顏寶貝?” 顏涼舔了舔唇瓣,瑰色蛇眸眯起,被他叫得骨頭半酥,一副嗜足相兒。 “這麼乖,你又有什麼條件?” “罷了,隻要不是去見她,我都答應你。” 顏涼吻夠了,提起裙子起身打算離開。 阿江並不喜歡她留宿。 今日他難得聽話,縱他一回也無妨! 床邊,女人的真絲睡袍一角突然被人扯住,秦江耳尖緋紅,仰著腦袋眼巴巴望著顏涼。 女人的唇紅得要滴出水來了般,眼尾梢彎一道細細的勾,掃上鬢去,勾得人魂魄漂浮。 薄紗睡裙被他扯開些許,露出女人半截白皙雪嫩的香肩…… “顏顏,我要你……” “回來抱著我睡。” 顏涼愣住,旋即眼底緩緩升起細碎的星光。 成年人,自然懂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好,我成全你。” 即便她很清楚,今晚秦江用身體把她留下,也不過是怕她親自去找白楚楚的麻煩…… 心,絞痛! 便要用更瘋地占有,提醒她這一刻擁有的真實。 —— “嘶!” 秦江神色迷亂地睜開眼。 身下是他熟悉極致的奢靡大床,黑紗幕簾遮掩床內風景,他赤著上身掀開被子。 床單上的一抹紅,提醒著他昨夜兩人近乎瘋魔的失控。 身體裡空蕩蕩的。 讓他撐起的手臂頹然落下。 “醒了?” 重工宮廷風房間裡,帷帳被掀開,顏涼逆光站在床邊,一身黑色哥特風洛麗塔裙子,裙擺繡著栩栩如生的花紋,花蕾血紅,如殷豔的鮮血般蠱惑風情。 她不施粉黛的容顏此刻透出20歲少女的稚嫩無害,嗓音也處於變聲期的嬌軟。 仔細看,好似又比從前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 可,隻有秦江知道,這個看似人畜無害長相甜美掛的女人,實則是個集病態、狠辣、霸道、瘋狂為一體的小怪物! 前世,他避她如蛇蠍。 偏聽偏信校花女友白楚楚和親弟秦雲的詆毀,對顏涼抗拒厭惡。 甚至不惜聯合白楚楚和秦雲做內鬼偷走帝都豪門之首顏家的機密,讓顏涼身敗名裂,不得不放他自由。 而他失去利用價值後,竟被白楚楚設計迷暈,在他半麻狀態下親眼看著白楚楚戴著口罩將他的一顆腎臟掏走。 他眼淚瘋了般湧出,撐著殘破的身軀質問:“楚……楚楚,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 白楚楚輕蔑笑著將他的腎臟放入冷鏈箱,嘲弄道:“秦江,你不會真以為我看得上你這種在底層做了十幾年臭蟲的窮酸貨色吧,我跟阿雲才是青梅竹馬的愛人,要不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做阿雲的移動血包,我連靠近你一分都覺得惡心!” “現在,阿雲需要你的腎。” “我當然要親手把你的移植給他。” “你不是說過,你愛我愛到可以把命都給我嗎?現在我不過是摘了你一顆腎,又沒要你的命,你該感謝我呢。” 白楚楚的每一句,都如尖刀刺中他脆弱不堪的神經。 秦江目眥欲裂,可卻隻能躺在私人實驗室的病床上苟延殘喘。 意識模糊間,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他虛弱睜開眼,秦家父母和五個姐姐竟都來了。 二姐秦沐雲率先開口: “秦江,阿雲移植手術排異反應嚴重,急需輸血,必須多抽點你的血,阿雲可是我們秦家的福星,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抗拒輸血,撐著最後的力道反抗。 “不,我不給他輸血!” “啪!” 秦父反手狠狠給了病床上的秦江一巴掌,擲地有聲。 痛!撕心裂肺。 秦江虛弱地嘔出一口血,臉色比死人還慘白。 秦父暴怒:“秦雲,那可是你親弟弟,就因為你在娘胎裡搶占了他的營養他才從小體弱多病,你作為哥哥給他輸點血怎麼了?” “再說,你都給他輸了四年了,再多擠點血給他又不會死!” “還有,楚楚是阿雲的女朋友,你一個災星跟她在一起也是禍害她。 你放心,等阿雲病好了爸會做主讓你坐主桌,當你弟伴郎的。” “老二,立刻把輸血管給秦雲插上。” 秦父的話,讓秦江如鯁在喉,心碎的同時,也被惡心得夠嗆。 五個姐姐見此,竟也出言相勸。 “秦江,你是哥哥,大度點,讓一讓阿雲。” “秦江,輸血而已,為弟弟做犧牲的哥哥才是好哥哥呀。” “……” 艸他娘的。 輸血的不是她們,個個都樂意慷他人之慨。 回秦家四年,他渴求親情,拚命融入秦家,大姐秦墨雲是金融界女總裁,他就瘋狂學習金融知識,三個月拿證,徹夜為她做方案拉項目,暗中幫助她將旗下產業做大做強到東亞前五。 二姐秦沐雲是醫生,她醉心研究中草藥,他便不顧危險隻身鑽進雨林為她采摘珍稀草藥供她研究,好多次死裡逃生他都毫無怨言。 三姐秦湘雲是神車手,他便絞儘腦汁為她親手設計改造最適合她的賽車,在她賽車之神的路上堅定保駕護航。 四姐秦舒雲是影後,他便默默為她定製大熱劇本、拉投資,從不要求署名自己的名,將她一手推上流量巔峰! 並且在她意外摔下威亞破相毀容,業內整容醫生都隻能搖頭再也無法複原她原本的容貌後,是他沒有放棄,特地出國深造最強整容技術,將她容貌修複,重回影後巔峰。 五姐秦纖雲與他一同就讀於華大,可她玩物喪誌將學長保研的實驗品摧毀讓他頂鍋,讓他直接被華大開除學籍…… 四年來,他一直兢兢業業融入秦家,念及她們是至親血肉不惜付出一切。 卻根本捂不暖他們的心! 二姐秦沐雲一身利落女士西裝,勾勒她傲人的身材,氣質沉斂溫柔,她居高臨下看著秦雲虛弱狼狽的模樣,眉心微蹙。 心間好似被什麼小蟲子輕蟄了一下,卻轉瞬即逝。 見二姐猶豫,四姐秦舒雲雷厲風行地上前一把奪過輸血針,深深刺入秦江的血管裡…… “阿雲是為了給我修複容貌殫精竭慮才熬壞了腎臟病發的。 秦江,你不準記恨阿雲,這一顆腎和這些血就當是四姐欠你的。” 二姐的臉色瞬間如釋重負。 阿雲有救了。 秦江絕望,若有來世,他必要向秦舒雲討一討這顆腎了! 整整七天,秦江幾近被壓榨成乾屍。 死亡,近在咫尺。 他沉默地等待死亡…… “咚、咚、咚……” 熟悉的高跟鞋聲響起,女人一襲血紅洛麗塔,海藻般的暗紅色長發隨著她的步伐搖曳生姿,懷裡還抱著一個綁著鎖鏈的破布娃娃。 顏涼純顏豔骨,眼尾泛起一抹勾人的妖冶。 隨即,缺胳膊少腿渾身是血的秦家人全被她身後的保鏢們扔在他的病床邊。 女人抿著紅唇蹲下身,嗜滿病態興味的眸忽閃忽閃,天真、卻有邪: “欺負我的阿江,是要被做成玩偶的呢。” 顏涼伸手,一柄染血的小鐮刀緩緩抬起白楚楚皮開肉綻的臉蛋兒: “可惜了,要是以前剝了你這張皮做成玩偶放在我跟阿江的新房裡,他是不是就不會逃了呢?” 女人自顧自說著,反手割破白楚楚的脖子。 鮮血瘋湧,顏涼突然笑出聲。 她漫不經心地用絲帕擦了擦臉頰上被噴濺到的血色,目光轉而落在秦家人身上。 秦家人徹底慌了。 “帝都的傳聞沒錯,你……你就是個怪物!” “救命!救命!救命!” 但,沒人應。 臨死前,秦江看見她親手摘了秦雲的腎臟,放乾了秦雲的血。 “阿江是我的!” “他的血,你一滴都不配染指!” 秦江見證了一場真正的殺戮,可他頭一次沒有害怕。 他看見滿身血跡的女人終於忙碌完,神色疲憊地來到他的病床邊,白皙的指尖摩挲過他粗糙的肌膚,她鬆開懷裡的破布洋娃娃,鑽進他冰冷的懷裡。 “哢嚓”,一根鎖鏈牢牢套在他與她的手腕上。 “阿江乖,這次彆掙開我,這樣我們就再也分不開了。” 秦江焦急地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沙啞尖叫:“走!快走!” “這裡裝了定時炸彈!” 白楚楚為了滅他口,七天時間他被榨乾了血,也是最後的死期。 爆炸聲傳來。 顏涼卻反手緊緊地將他擁進懷裡。 她說:“阿江不怕……有顏顏在呢。” 死前,她抱著他笑得很滿足:“現在我一無所有,但我還有你。” “阿江……若有下輩子,乖乖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秦江泣不成聲,他根本不配! 但他還是忍不住點頭,擁緊了顏涼: “我答應你。” 若有來生,必不負卿! 我們約好的! 前世的記憶太痛苦,讓秦江忍不住鼻尖一酸。 顏涼挑起紗幕,就見秦江頹靡絕望的模樣。 看來,他果然後悔了。 可見秦江發紅的眼角,她還是忍不住上前輕輕撫上他的臉。 眸底閃過一絲懊惱與自嘲。 是為了沒能對白楚楚守身如玉破了戒而難過? 他就那麼愛白楚楚? “我不會再碰你,但你也彆想能再逃出去!” 隨即,男人的下顎被霸道地挑起。 “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男人!” 下一刻,手腕冰涼是觸感那樣熟悉。 “哢嚓!” 鎖鏈扣住,好似與前世最後的誓言重合。 秦江的身體反射性地驚慌後退。 慌張、恐懼、抗拒! 顏涼眸色一暗,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去。 秦江渾身酸軟,恢複了好久的體力才起身,依著前世的記憶找到了顏涼放鑰匙的地方。 “啪!” 鎖鏈落地。 秦江起身來到鏡子前,第一眼差點被自己的樣子嚇吐。 他……他昨晚就是這副德行被顏涼給吃掉的? 這口味,屬實挺重。 涼姐也是真餓了呀! () 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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