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什麼雕塑?”
程青山皺眉,一臉不滿地看著程權:“你帶我來看小黑的屍體,有什麼問題嗎?”
“臭小子,我不管你在外麵聽到什麼,但那是我哥,我們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相信彼此,不要聽風就是雨!”
程青山痛心疾首地看著程權,好似程權對大伯大懷疑,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般!
“既然是一家人,為什麼當初他們要把你趕出家門?為什麼不分一分家產?”
“爸,你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了我們一家,曾經是怎麼被大伯一家針對的?”
程權不知道,為什麼雕塑又會變為屍體,但他相信大伯絕對居心不純……
所以,哪怕眼前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他說話也沒有了之前的客氣!
他希望能喚醒父親,不要再讓大伯一家予取予求,趴在他們的身上吸血!
“混賬,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現在開始教訓起老子來了?”
“我告訴你,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豈能混為一談?”
“難道你就看不出,你大伯知道錯了,看不出他們對我們的好嗎?”
程青山怒喝一聲,眼中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如果你再敢詆毀你大伯,那就彆怪我沒你這個兒子!”
“程青山,我看你是瘋魔了,為了一個外人,竟然對自己兒子說這種話!”
柳豔茹終於忍不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怒喝:“如果你非要偏袒你哥,那你就去和你哥家過吧!”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這個丈夫竟然變了……
在結婚的時候,他就說,和他哥一家老死不相往來!
可自從家裡的公司有了起色,他哥一家找上門,他就像瘋魔了一般……
最開始,還隻是偷偷地往他哥家裡送錢,她當時覺得沒有什麼,隻是睜隻眼閉隻眼!
可漸漸的,竟然發展成,事事以他哥為主,聽不得半句對他哥不好的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曾經那個滿眼都是她和兒子的男人,現在卻變得讓他陌生……
他現在的眼裡,不再是她和兒子,有的隻是他哥一家!
“嗬嗬,外人?”
“你竟然說我哥是外人?柳豔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近人情了?”
程青山冷笑一聲,目光不善地盯著柳豔茹:“我看你是忘了,誰才是一家之主……”
“如果再敢說我哥不是,那就彆怪我不念及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
“好好好——”
“程青山,你鐵了心要偏袒你哥一家是吧?”
柳豔茹氣急而笑,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溫柔:“既然如此,我們離婚……”
“公司是我娘家出資幫忙開的,彆墅也是婚前財產,至於兒子,他現在已經成年了,也沒有什麼撫養權之爭!”
“既然要分,那就分得徹底一點,現在,馬上,你收拾好你個人東西,從我家滾出去……”
“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柳豔茹徹底怒了,原本他還想著,給程青山一個機會……
可他卻執迷不悟,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敢對自己兒子說出那麼過分的話!
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一起生活下去了!
他倒是要看看,等程青山一無所有,那家人是不是還會巴結奉承他!
“嗬嗬,好,很好!”
“看來我哥說得不錯,從一開始你都看不起我,認為我就是一個軟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