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看起來時間還算寬裕,因此他可以先把重心集中在加強自己的戰鬥力,再想想如何履行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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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與寂靜之中,一個火光爆起驅散了黑暗,而黑暗中的生物體如潮水般往後退卻,這些生物已有數年不曾被侵擾過了,因此一時之間顯得極其慌亂。
又或者是生物的本能在他們每一寸神經中嚎叫著,這個到來的「人」對它們族群中的任何一個個體來說都具有極度的危險。
這是曾經令老爺爺命運轉折,成為了感染者的源石礦洞。
這並不算是一個富礦,因此開挖數年之後就被礦產公司所舍棄,而因為這間公司采取樽節政策,絲毫不顧及礦工的防護工作,因為公司相當清楚,哪怕礦工因吸入過多源石粉塵染上礦石病,在烏薩斯的統治之下他們也隻得保持沉默。
西裡爾隻身一人來到了這個礦洞,而他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中的刀丟出,將一個黑暗中的生物體釘在岩壁之上,那是一隻最不起眼的源石蟲,同時也是他來此的目的。
他伸出手抓住這隻蟲子的堅硬外殼,隻見他的雙手爆散成一團黑紫相間的觸手,將之吞噬,這是他首次吞噬除了人類之外的物體。
一種奇怪的感覺傳來,他隱約感覺到,隻要願意付出一定的體力損耗,他可以將自己身上的任意一個細胞轉換成……
他凝視著自己的手心,他的手臂開始扭結在一起,最終變成了類似於源石蟲體表外殼的黑色甲殼,當他凝聚了更多體力,這片甲殼便開始生長,最終連著手臂一起成了一把一米有餘、猙獰無比的利刃,但他總感覺不對勁——
他猛力的將這把利刃往一旁的岩壁刺去,但卻硬生生的從刃尖崩碎成了數塊。
「果然啊,源石蟲的甲殼不夠硬,還不如骨頭呢。」西裡爾喃喃自語道。
瞬間,斷掉的半截刃尖又改變成了利爪,這次因為控製好了力道,沒有崩斷,但也隻有在岩壁上留下輕淺的劃痕,同樣是中看不中用。
他默默歎息了一聲,開始在自己的腦中評估著自己的戰鬥力:
和墨瑟比起來,現在的我除了偽裝能力,大概就耐力與力量上相差不大,但攻擊力與硬度等等指標上都遠遠不足,拿這個這材質做護盾型態,怕是來枝獵人的箭都能射穿。
至於源石技藝,泰拉大地的人隻要有足夠的適應性,好像都可以源石作為媒介,以自己的精神作為觸媒進行施展,並且自然而然的演化出一種獨屬於自己的源石技藝……但我不能,我隻能學一些被詳細記載、具有係統性的通用型法術或者如近衛般作用於自身,短暫強化自己的身體。
等等——是我把路想窄了*拍腦袋*。
如果是這樣,先不說源石技藝的小缺陷,吞噬一般的源石蟲硬度不夠,磐蟹總該夠了吧?
根據這個思路,高能、冰爆與酸液源石蟲鐵定能給我帶來一點驚喜,更彆說汐斯塔可能還有某個好東西;如果真是如此,我恐怕連法術施展的時間都會覺得礙事,畢竟酸液可是無須蓄能就能瞬間發射的。
看來我接下來有事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