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女傭被晾在後麵,前麵是一位打扮得雍容華貴的老婦人,臉上已經有了一些老態,但仍然以一種彬彬有禮的貴族禮儀請他進門。
「老嫗我叫佩特拉,沒想到那位修士介紹過來的竟然是這樣一位紳士。」他其實在看到信時就已經有所猜測,卻沒想到真的是這位「佩特拉」,與約二十年之後斯卡蒂造訪時的印象互相對照,這時的她看起來僅僅是一位富裕的老婦人罷了,沒有對著柱子跳舞的詭異行為、也沒有瘋狂的囈語。
但他知道那位女仆,應該就是未來安妮塔的母親了。
「快快請進吧?外麵還有些冷,彆凍著了、另外在宵禁時間待在街上,也可能遇上巡邏隊或審判官,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他被殷切請進客廳,最後他們在爐火邊烤火,一邊詳談。
「能否告訴我,要阻止的究竟是什麼儀式呢?」他直接切入主題。
「大概在這幾年來,有一群穿著詭異、行跡可疑的外地人來到這座城市,他們剛開始向我們傳播一種異端宗教,竟然要我們去崇拜大海、但在受到我們這裡居民徹底的排斥之後,就不怎麼和我們交流了,隻待在南邊進水又危險的城區。」
他從中聽到了一些不對勁,結合未來會發生的事件,他直覺推測,這很可能是逼瘋了幽靈鯊的那群深海教會的行跡。
「從那之後,時不時我們這裡就會有人失蹤,但官方的力量查了幾次了,隻發現了大量的恐魚、剩下沒半點收獲。因為搜查南邊城區的難度很高,死了不少人、審判官與民兵最終放棄了在這些事情上麵花費人力與物力,但這的每個居民都知道這與那些奇怪的異教徒有關。」
佩特拉坐在扶手椅上慢慢的說道,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到一股深深的厭惡,從這個住家內部大量的宗教擺飾來看,她也受了伊比利亞的民風影響、是個相對虔誠的拉特蘭教徒。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順便拿起了茶幾上盤裝的大蕉果乾吃了一口,靜靜聽著她繼續說。
「她沒有告訴我太多,但如果要說儀式的話,大約在滿月的時候來到我們城市的一些……凱爾希修士說的神經敏感者,常常會夢到一些奇怪的夢境,也就是這些人會無預警的失蹤。」
不待他繼續垂詢,她拿起腳邊的一個木盒子交付過來,說道:
「這是修士托我交給你的東西,如果真的有什麼更詳細的東西,應該都在裡麵了;另外在工作完成之前,就先住我這的客房吧,你也是為了我們這的人好……*碎碎念*」他不理會上了年紀的絮叨,接過、打開,裡麵裝滿了瓶瓶罐罐與一本筆記,這些瓶罐是他要求的礦石病藥物,但隻有他的分量,這實際上對他來說沒什麼作用,畢竟他手上的結晶僅僅是黑光形成的偽裝。
不過這讓他對凱爾希思慮周全而佩服,確實是言而有信。
如果他爽約,他就得不到這份報酬;另一份應該如數寄到烏薩斯了,他相信凱爾希出品的藥物可以讓塔露拉的病情得到控製,再加上拐騙了莉莉婭這位凱爾希教導過的學生,他露出了一點自豪的微笑,對塔露拉而言,我應該已經做到了最多。
對於這次任務——真正重要的應該是這本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