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女仆因為禮儀上的需求,在入職之時能有機會被送往女子學校接受教育,所以對於帝國一直宣傳的感染者法令實際上是隱約能感覺到什麼的,但是,他們這些市井小民向來是無力反抗的,她看著自己手中調理用的熊蔥,似乎在炎國那又稱為韭菜。
就在兩位女仆不知不覺中,這座宅邸的主人桑坦利子爵竟然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們兩人身後,兩位女仆剛才的對話竟都已經傳入了正主耳中。
「妳剛剛說的『感染者保險』是什麼?」子爵猝不及防的直接向著那女仆問話。
在一聲驚叫聲之中,那年輕女仆一緊張竟是被削皮刀劃傷了手,兩人頓時轉過頭去,一張老臉正以一個可怕的神色看著兩人,兩人身體瞬間僵住,腦中則不停嘶吼著——完了!
「對、對不起,主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年輕女仆正壓著自己受傷的手指想解釋什麼,卻隻換得子爵厲聲的又一聲問話。
「我再說一次!你剛剛說能引渡到國外的那間公司是什麼?」實際上,子爵絲毫不在意兩人怎麼議論自己,但他們對話中那間公司讓他感到極有興趣。
要知道,現下他自己的兒子正因為被感染而被監管軍營之中、新舊貴族之間因爭鬥仍未停止,因此不可能商討出一個共同的處理方式,自己的獨生子現在可說是命運未卜,為此他才懶得與兩位下人置氣。
「稟報老爺,巴芙拉她說的應該是這個……」想不到在這時,竟是那位年長女仆從自己的隨身腰包中掏出了一張傳單遞出,上麵印製著維多利亞經典的蝕刻章商標與一係列的宣傳語,最下方還有個清晰的國際通訊終端號碼。
子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的抽走了這張傳單,並將兩位女仆就此拋在身後,就這樣走開了,兩位女仆也隻能在廚房中麵麵相覷,良久。
「快包紮呀!手還在流血呢!」
而桑坦利子爵此時呆立在走廊之中,正一字一句的細看著手中的厚紙,眼中的神色愈來愈亮,他此時能隱約感到自己的獨子有救了,但詳細還是需要摸清楚這間公司的底細,引渡到國外是國內貴族大多不可能允許的,但或許這可以給予貴族勢力在麵對感染者法案提出例外時的一個絕佳著力點。
為此,他走到了電話之前,撥通了自己幾位同樣家中有人受源石粉塵災害的好友電話,身為貴族,他深知烏薩斯在跨國企業上的國情,因此他必須大力推動這件事情——
而類似的事件則陸續發生在無數的烏薩斯貴族府邸,這些貴族們或多或少都從仆人的手中得到了傳單,或者相關的訊息,畢竟此時有太多貴族閒在家中沒事乾,亦或者是從同屬陣營的貴族中間接得到情報,並派人也從街頭弄來一份小傳單。
這些由小廣告作為柴薪而燃起的星星之火,最終在「需求」的推波助瀾之下成為了燎原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