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會出現在這裡。」屬於烏薩斯皇帝意誌的刀刃隻會受到另一股意誌的影響,於是,他開口了,泥岩與芙蕾亞則略帶驚訝的看著這一切,特彆是後者,他原先認為這最多就是個戰鬥力很強的奇葩貴族,可這人竟與內衛說得上話,他究竟是什麼身分?
「如你所見,我所在此地的理由、與陛下頒布『感染者隔離區』的國策有關,我要在此確認我們兩人的任務是否有衝突的地方,你無須透漏詳情。」西裡爾現下的行為等於是把這道命令無限上綱,但他仍認為可以借此化解這場衝突。
「……萬尼亞大公。」內衛頓了頓,便隨即開口吐出一個字眼。
「那麼看起來,你的任務已然完成,我們各走各路吧,跨國服勤時的你孤身一人,毋要為烏薩斯徒增波瀾。」說話同時,西裡爾以醫學眼光細微查看著地麵上的屍骸,即使臉皮被毀去、依然可以看見烏薩斯族標誌性的熊耳,從幾個腳踝處的瘀傷可以推測這些人是慌不擇路的被追殺至此。
原本世界線中,莉莉婭也應當是其中一人才對,或者這些屍體中就有她的熟人。
「我不明白,男爵,這與陛下的意誌有何關聯?」語畢,內衛還是收起了刀刃,坍縮的恐懼如雪遇烈陽般消散,但留下的片片侵染的痕跡仿佛木頭被灼燒的火痕,完全無法散去。
這讓人簡直難以想像「落日峽穀」之中究竟是何等慘狀。
「在先皇的領導下,利刃幾時會自行判斷這一切?請注意,當今的是費奧多爾陛下執政,你這話讓我質疑爾等的動機。」西裡爾故作皺眉,開始扯起虎皮來,但不得不說,由於維特那邊對於西裡爾的消息封鎖嚴密,即使是內衛都不知新皇究竟是如何器重這位來自維多利亞的商人。
「…………」
「我能理解你們憧憬先皇鐵蹄令大地顫抖的時代,但請注意,當今陛下並不願帝國走向相同的道路,你們效忠的應當為陛下而非區區理念。」不得不說,拿內衛開涮真是極其難得的體驗,而且西裡爾還完全清楚這人無法反駁。
最後,內衛還是說了些話,而這些話中透漏的內容卻使人不寒而栗。
「那麼,我也給你個忠告,那就是彆忘了你的作為本身,包含你所窩藏在北原一處糾察隊營地的罪人與公爵的女兒,這一切儘在我等注視之下,你並不比我等衛士清高到哪去。」內衛最終隻向他行了個軍禮,便帶著那些受害者的口鼻步行遠去了。
西裡爾對這點其實並不擔憂,倘若他被納入觀察的時間點來得太早,則整起烏薩斯貴族圈的感染者亂戰看上去就會像是他一手引導,可若真是如此,烏薩斯對待自己絕非如此態度。
而這攤牌也說明著,他確實成功借用了塔露拉的政治關係成功的從內衛手中保下了莉莉婭,關於這點西裡爾甚至是鬆了口氣,皇帝的利刃固然是極為強大的軍事力量。
但在麵對皇權時、卻又不免受製於人,因為皇帝的意誌即為內衛所受訓練、甚至成立之根基,不得不說,一個崇尚和平的改革派君主在麵對烏薩斯戰爭機器時大多時候都不是好事,但在利刃這個極其狹隘的所在,他則以此充分占有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