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對於禪院真理能不能成為家主,禪院直哉比當事人更關心。
“能和你爭的都死的差不多了……扇叔家那倆吊車尾前兩天來找你了?”直哉低頭問。
真理靠在直哉懷裡,手伸進他溫暖的衣內,緊貼著腰間肌膚,汲取溫暖。
冬天來了,身為咒術師的她倒是不怕冷,但卻比以往更需要擁抱。
真理張嘴哈出白氣,片刻後才說:“真希和真依是來找我了,她們很可愛啊,也是雙生子。”
“……她們和我們情況可不一樣,我們是天才。”直哉有些不滿,他長這麼大,除了在真理和甚爾那受過挫,一直都被捧著,真理的說法讓他覺得像在強行拉關係。
直哉說:“一個甚爾君還不夠嗎?又想找兩個廢物養?真理,你在找替代品嗎?”
真理搖頭,“甚爾是獨一無二的。”
直哉勉強同意這句話,像他那種家夥,有一個就夠了啊。
“所以,不要管她們了,專心準備挑戰家主之位。”
他已經等不及自己父親死掉再傳位了。
弱者德不配位,在禦三家的家主位上苟延殘喘拖到去死,不如爽快點讓位給更強者。
真理不說話,她靜靜看著飄落的雪花。
直哉也不說話了,他現在有些不敢在真理安靜時不合時宜地亂講話。
因為每次結果都會很糟糕。
隨著年齡增長,她不是被無視的小孩了,瑣事堆積,真理獨自思考的時間愈發難得,被胡攪蠻纏打斷,她會生氣。
會麵無表情地發泄怒火。
疼和欲倒是可以忍受……
但那時候的真理,讓直哉本能地感到畏懼。
他收攏懷抱,更緊地擁抱她。
良久,直哉忍不住了,他下巴搭在真理發頂,蹭了蹭,“我們什麼時候能舉行婚禮?”
直哉對普通人世界的婚姻證明不感興趣,他們作為兄妹也無法登記,禪院是咒術界曆史悠久的家族,自有一套完善的流程。
“等我成為家主。”
這句話,真理說過很多次了。
直哉著急也是因為他和真理的婚姻被綁在了家主位上。
雖然全禪院家,不,全禦三家都認定他們一定會結合,隻是時間早晚。
他也這麼堅信,但是,真理最近的行蹤令他感到不妙。
他的勢力查不到她頭上。
所以不知道她去做什麼了。憑借男人的直覺,他覺得真理可能在外麵有了“落腳點”。
不然為什麼夜不歸宿?
他們一直是睡在一起的。
以真理的實力,除非出差,不然沒有任務需要在外過夜。
她出不出差,任務是什麼,直哉比她本人都清楚。
想到這,直哉有些煩躁,他冷笑道:“你又去找甚爾了嗎?”
真理驚訝直哉猜的很準。
他對甚爾過分在意了。
“哥哥你不要多想。”她說,“我們的名字會一起寫入家譜,我會以此為目標,儘全力贏得家主位的。”
“為什麼不能先舉行儀式?”直哉眯起眼,不依不饒。
“嗯?”真理離開直哉的懷抱,帶著他體溫的手撫上他的眼角,他不適地顫動著睫毛。
真理湊近,他以為她要親吻眼睛,想閉眼,卻被按住,他直愣愣看著真理吻上他的鼻尖,如一片羽毛般輕柔動人,她說:“因為想給直哉最好的啊,作為家主的婚儀和繼承人的婚儀可不一樣。”
“我保證,很快了。在這之前,請不要催我,也不要懷疑我愛你。”
她柔聲的勸哄,與前者相悖的強硬動作,缺氧帶來的亢奮,一起迷惑了直哉的大腦。
他很難再去思考更多。
也忘記了最初的擔心。
又一次。
28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禪院真理打敗了現任家主,她的父親禪院直毘人,得到了家主的位置。
戰鬥後的現場坑坑窪窪,領域解開,直毘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站著的禪院真理,僅臉上有一條劃傷,她淡定揩掉那點血。
就算早有預料,當這天真的來臨時,在場的禪院家人依舊不約而同感到荒謬,如夢一般。
十七歲的女家主嗎?
他們把暗含期待的目光移向了禪院直哉——曾經禪院家備受關注的天才,上任家主的嫡子,是的他們已經承認了家主的換代。同樣覺醒家傳術式的直哉,如今已是年輕的特彆一級術師……最關鍵是,禪院真理喜歡他!
女性總是感性的,難道會讓喜歡的男人矮她一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