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既然知道自己不會,為什麼不用功,在學堂裡睡覺,簡直是可恥,侮辱了你自己也侮辱了這個神聖之地。”
想他教過的學子上千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都被狠狠的責罰怕了,再也無人敢這麼做。
到現在這個年紀,在整個府城的夫子中也是小有名氣,不少的學子想來聽他講學都沒機會,可昨日剛收的學生就這麼做,真是恨鐵不成鋼,氣憤不已。
這句話聽到耳朵裡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是靈魂的拷問,麵對一個老學者的說教,她無言以對,既愧疚有著些許不平。
要知道她從小就學習好,乖巧聽話,深受老師喜愛,即使偶爾遲個到,累的睡在桌子上,都不用她解釋,很容易的便被放過。
有時老師抓到同樣的人,待遇是截然不同的,她那個時候也很享受這種偏愛,是她難得感受到的愛,即使事後會被那些心裡不平衡的同學欺負,卻也感到開心,那個時候即使再艱難,她也沒有放棄讀書,並且很勤奮努力,可能為的就是那唯一的偏愛吧。
至今她沒忘記過那位老師,每次回家鄉會上門看看,非常尊敬。
可惜最後由於湊不齊學費,還是沒能堅持下來,每每聊到這裡,都唏噓不已,感歎命運弄人。
雖然畢夫子方式不同,卻也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愛,一下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錯了。”
帶著哭腔的說完這句話,隻為了讓他平息怒火,生氣傷身。
看著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起來,畢夫子緊鎖著眉頭,絲毫沒有心軟。
“既然知道錯了,就要改,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很嫌棄的說了這番話,福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