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也是閒著,就跟書鋪的老板閒聊起來,主要是打聽鐘氏的事情。
老板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看出了福寶的意圖,便有了警惕,言語之打著太極,不肯透露。
福寶便打起了苦情牌來,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善良正直有愛心的同窗,實在不忍兄弟的娘在這裡辛苦,想勸她回去的這麼一個形象。
頓時顯得高大上起來,畢竟福寶的樣子是這麼年青,俊朗不凡又有學識,自然是不會一個婦人有那個意思。
這麼一來就解釋的通了,老板的防備心才消了下來,對於鐘氏的情況,他是知道一些的,出於可憐她的目的才會讓她在這兒乾活兒。
兩人就這此事聊了起來,隨著進來看書的人多起來,福寶就沒繼續糾纏,道了謝就進去了。
拿起一本書,安靜的看起來,腦海裡卻在回想剛才知道的消息,跟郭景光的認知中有很大的差彆。
要不是去過他家,定然會以為這是個貧寒之家,鐘氏到處找活兒乾,已經好些年了,這附近的人都知道。
隻要給錢,什麼臟活累活都願意乾,因為這裡隔郭家挺遠的,所以沒人知道她的家裡情況,老板還是通過福寶的話,才知道她有個讀書的兒子。
怪不得之前看到她買過文房四寶,竟是這樣,還有人說她是嫁了人貧寒的學子,念到現在都沒考上,隻能讓她一個婦人出來乾活,掙點錢維持家用,不少人都很同情她呢。
然而鐘氏絲毫不知,那些人在背後討論她的話,福寶心裡也是五味陳雜,挺心疼她的,同時又很疑惑,明明郭家很富裕,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換下了好衣服,每日裡穿著一身破舊衣裳,洗洗刷刷忙個不停,就為了那麼一點錢嗎?
怎麼想都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