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青想過自己的將來,等著退休後自己就回寨子裡生活,陪著幺幺終老於寨子裡,曾經他無比渴望逃離那個偏遠的地方,卻在如今才知道那是自己心靈的港灣。
此刻的他突然間明白了一件事,人總是在找尋自己無法得到的東西,而對自己很輕鬆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放在心上。
就如同自己一樣離開了寨子,甚至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失去了,追逐一番後發現丟失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真的是可悲啊!這都怪他自己。
許嬌驚慌失措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但她真的從陸言青身上感覺到了危險,就仿佛他正虎視眈眈看著自己,她怕了。
如果男人的心變了,就仿佛變成另外一個人,而許家根本顧不上她的婚姻狀況,因此她還是覺得要離婚。
陸言青找人疏通了一下去辦離婚手續,不然還要什麼冷靜期,他實在等不及什麼冷靜期,一想到自己法律上的伴侶是許嬌,就讓他心裡無比的焦躁。
在民政局辦完了手續,兩個人都相互不想搭理對方,整個離婚過程也沒有調解,因為兩個人都是想要離婚。
許嬌思考了一晚上,越想越是可怕,她就怕陸言青有可能依仗丈夫的身份送自己進精神病院,說自己有精神病,那就麻煩了,進去容易出來難,很難證明自己有沒有病。
反而是陸言青一直在單位上勤勤懇懇工作著,口碑比她好很多,萬一兩個人同時出手說對方精神上有毛病,隻怕大部分相信陸言青。
這麼一想的許嬌真的是坐不住了,她急著離婚,一想到對方在心裡計算著自己怎麼算計幺幺和幺幺的兒子,就讓她無法坐住。
在她看來離婚了就沒有任何關係,陸言青自然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因此在拿到離婚證後她就急著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候陸言青發話了,“許嬌,這些年拜你所賜,我真正的家人死的死,亡的亡,就是剩下的孩子應該也沒有念著我,所以我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
“你!彆忘了咱們兩個人還有一個女兒。”許嬌昂著頭說,在她看來隻要有女兒在,陸言青也不敢對自己對手。
“女兒?她又不是我的種,我為什麼要在意?這些年來你覺得有如辰和女兒在,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可等我知道了真情,對他們也就沒有任何感情。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連看都不看一眼許嬌,就快速離開了婚姻登記處,以免自己看到許嬌就恨得不行,一個不好就動手弄死這個女人。
讓許嬌輕輕鬆鬆的死,那就是便宜了她,有句話不是說可以讓人生不如死,還有讓她去坐牢,看她怎麼活著。
許嬌自然不知道前任已打算好好算計一番她,就等著出招了。
此刻的她正氣的跺腳,還用手指指著對方。
卻發現指個寂寞,對方早就不見了蹤跡。
反而被外人施以異樣的目光,以為她發病了。
“你們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有病啊!”許嬌叫嚷著。
結果是更多的人看到聽到後紛紛離開許嬌遠遠的,顯然大家達成了共識。
這一刻的許嬌更加怒火衝天,雖然大家沒有看,也沒有說什麼,但明顯把她看成精神病人。
氣的許嬌踹了一腳路邊石,差點把腳趾踹斷,痛到一下子讓她哭起來,但四周的人非但沒有一個人上去問問清楚,更加遠離她的身邊,生怕自己惹上事。
旁觀的人群裡竟然有認識許嬌的人,當她認出來是誰後,不由多看了幾眼,但也沒有上前去安慰一下對方的想法。
不單單是因為隻要消息靈通的人士都知道有人拿許氏開刀了,也不知道是那位厲害的人物,讓許氏節節敗退下去。
這麼乾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對許氏出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隻知道對方是一心想要許家的企業倒閉,還牽扯到了許家在其他領域的地位。
許家就這麼被全麵阻擊,曾經和許家熟悉的人要不跟著許家一起墜落,要不袖手旁觀,要不爭取到更多好處,反正許家的衰老勢不可擋。
而且像許嬌這個女人因為自由有權有勢,在很多時候飛揚跋扈,暗中得罪了不少人,看到她倒黴隻想笑,而不想著去安慰。
孩子痛哭流涕的許嬌,熟不由有些好奇,到這裡做什麼?這裡是婚姻登記處,這裡很容易看到哭的笑的人,結婚的,和離婚的
那麼許嬌到這裡做什麼?不可能是來結婚,他們夫妻結婚好多年,就連她的兒女都結婚了,那麼來這裡是為了離婚吧?
哇!發現好大的瓜,就連陸家也出手了嗎?陸言青終於和她離婚了嗎?難道他終於知道自己頭上有著青青草原?
想的這裡不由瞪大眼睛看著哭泣中的許嬌,這麼一把年紀還哭成這樣,太醜了。就這樣的人竟然還出軌了,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