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她便有些好奇,為何粉衣女子不曾待在家中,還隻當她是不在意,沒曾想
蘇姝抬眼看向房間中痛聲哭泣的夫人,隔著窗台她能看到婦人已經哭得麵色發白,雙目紅腫,懷中正抱著一具被吸乾了血氣的乾屍。
乾屍因為沒有了半點血氣,全身上下也隻餘一張皮,皺皺巴巴的貼在骨頭上麵。
雖然已經看不出原本麵貌,但蘇姝還是認出來了,確實就是酒館被遇到的粉衣女子。
蘇姝心中不由覺得有幾分惋惜,但也隻是一瞬即逝。
她仔細的觀察了屍體,與白日裡所見到的白骨有些不同,但是相同的卻都是被吸乾了周身血氣。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此事一定是修行之人所為,因為凶手後距離此時還不久,這四周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靈氣。
蘇姝隻看了兩眼,便收回了視線,她微微掃了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現象,便朝著夜寒和莫澤鈞傳音道:
“回去吧,對方除了那張獸皮之外,根本沒有留下半點兒線索。”
莫澤鈞也正有此意,他溫潤的麵上浮現一絲噪意,他沒有想到他們的到來並沒有讓這個一名正值花季的少女能逃過一劫。
他搖了搖頭,頗為憐憫的看了一眼還在痛哭得婦人,低聲歎息一聲道:
“走吧!”
在回道觀的路上,夜寒皺眉問道:
“蘇姝,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後者的身形微微一頓,她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看法,凶手太過神秘了,又擅長隱匿,想要找出他來,怕是會費好一番功夫。”
夜寒點了點頭,雖說他們才來一日,但是彆說見到凶手了,就連關於凶手的半點兒線索也不曾摸到。
反倒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又死了一人,委實不應該。
莫澤鈞看了眼蘇姝,見她神色微冷,再加上此事給了他一絲挫敗感,他一向溫潤的眉眼也泛了一絲冷意,冷聲道:
“凶手實在是太過猖狂了,我一定要殺了他!”
蘇姝看了一眼莫澤鈞,不置可否道:
“我們現在應該搞清楚凶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莫澤鈞略微沉吟了片刻才道:
“我倒是覺得凶手的手法像是邪修一類的,吸乾血氣應當是為了練什麼邪法。”
否則,他根本想不到對方會有什麼動機。
蘇姝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認同莫澤鈞的說法,雖然方才案發現場的靈氣並不邪惡,但並不代表就不是邪修所為。
“既然我們沒有辦法主動探查到凶手的痕跡,那不妨我們設計將他們主動引出來!”
蘇姝聽著這一道略顯清麗的聲音,轉身看去,便看到一身藍衣的汪琪正坐在樹枝之上,翹著二郎腿喝著酒,足尖一晃一晃,看起來好不悠閒。
這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竟也是半點兒也不曾出聲,蘇姝看了一眼姿容妍麗的汪琪,淡聲問道:
“聽汪師姐這麼說,可是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汪琪微微一笑,靈動的雙眼微微一轉,身形猛的向著身側一番,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之後才穩穩的落在地上,她隨後伸手捋了捋額上的發絲,笑道: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