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姝略帶幾分自責的語氣,王鳶這才回過神來,她連忙用袖子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淚痕,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道:
“嗐,你瞧我,許是上了年紀,開始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之後,這才又對著蘇姝道:
“小姝啊,你先好好休息,嬸子就先去忙了。”
蘇姝點了點頭,然後便目送著王鳶一邊走一邊仍然還在用袖子不停的輕擦著麵上的痕跡。
她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看這樣子,王鳶似乎很怕自己的丈夫會發現她哭過的痕跡啊!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
蘇姝想起方才在院中時兩人的模樣,挑了挑眉道:
“難道是怕自己的相公會心疼不成?”
她輕笑一聲,頗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然後才將大開著的房門關了起來。
袁朝行原本正伏在書案上寫寫畫畫,在聽到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時握筆的手微微一頓,他頭也不抬的道:
“娘子都忙好了?”
王鳶才剛踏入房門,便聽到了自家相公的聲音,她先是迅速的整理好麵上的情緒,然後才搖了搖頭道:
“隔得這般遠,你都能聽到我的腳步聲,你莫不是屬狗的不成?”
“哈哈哈”
被說成是狗,袁朝行也不見生氣,反倒是開懷一笑。
他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正背對著自己收拾衣服的美嬌娘,輕環住她的腰道:
“娘子又說錯了,狗是鼻子靈,耳朵可不是最靈的。”說完那雙薄唇就往懷中女子那粉嫩的耳垂上湊去。
王鳶察覺到袁朝行的動作,收拾衣物的手一頓,隨即用手肘輕撞開身後的人,又將已經疊好的衣物抱到一旁的黑木櫃子中放起來。
袁朝行覺得自己有幾分委屈,做可憐狀道:“娘子,為夫可是想念你很久了,可是你卻一點也不想我,為夫真是癡心錯付了。”
雖然明知道他是在裝可憐,但是王鳶還是忍不住有幾分不忍,她有幾分無奈道:
“你彆演了,今日都怪我,不應該想起阿紫。”
一聽到阿紫這兩個字,袁朝行原本裝模做樣的表情瞬間消失了,他雙眼微眯,幽幽道:
“阿鳶”
王鳶一聽袁朝行這個聲音就知道他準備說些什麼,便輕坦一聲道: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都懂。”
袁朝行聽了之後麵色不但沒有緩和,反倒是更加的難看了,他因為生的好看,俊美的五官背對著光線,看起來就顯得有幾分陰沉,他沉聲道:
“你真的懂嗎?阿鳶。”
王鳶還未說話,便又聽到袁朝行繼續道:
“這件事我已經說過不下百遍了,阿紫她能有幸被祭司大人選中那是她的榮幸,你沒看到彆的人家都用十分羨慕的眼神看著我們家嗎?所以以後不要一想到阿紫就哭哭啼啼的了,若是讓人知道了,還會以為我們是對祭司大人有什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