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後的日子裡,蘇家老大雖接收了這一對姐弟,卻也霸占了他們家的房子,沒到半年時間就草草將原身嫁給了同村的一個傻子,收了人家一百塊的彩禮,轉頭就用這彩禮給兒子娶了一個漂亮知青進門。
而原身的弟弟才兩歲,在大伯家饑一頓飽一頓,被堂哥堂弟們欺負也是常事,沒過兩年在河邊玩,被堂弟不小心推入河中一命嗚呼了。
原身為了救弟弟跳入河中,卻忘了自己根本不會遊泳,後來被同村一個老光棍救了。
他非說救了原身,要原身報答他,反正傻子也不懂男女之事,他不介意娶了原身。
原身在傻子家過得其實比在自己家還好,傻子家的錢也幾乎都用做彩禮來娶她了。
在老光棍的糾纏下,傻子的奶奶被推搡撞到門檻,失血過多而亡。老光棍眼見鬨出人命也不敢再糾纏,就偷偷跑了。
留下懦弱膽小的原主和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收拾殘局。
原主克死了親弟弟,又克死了夫家的奶奶,儼然已經是天煞孤星的代名詞。
甚至有心人還將她爹的死也算在她頭上,說她就是個掃把星,不僅把自己的親人都克死了,親娘要是不跑估計也會被她克死。
村民把所有人的死都算在她頭上,她實在忍受不了彆人的指指點點,再看看身邊隻剩下一個傻子,她一時間沒想開,帶著傻子自焚了。
蘇言接收了原主短短一生的記憶,隻想歎氣。
這就是一個典型被欺壓習慣了逆來順受的包子的一生,她不敢爭取不敢反抗,沒有主見沒有勇氣,隻知道被動承受和忍讓,彆人不欺負她欺負誰。
此刻,原主的媽已經跟人跑了,馬上她那個偽善的大伯娘就要提出接姐弟倆去她家住的提議,而她答應養著原主姐弟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他們家這兩間不算好的土瓦房。
再說原主都已經十七歲,馬上就可以嫁人了,這收彩禮又是一筆進項。
那個小的也吃不了多少糧食,隻要不餓死就行,怎麼算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早在三年前,原身的母親再次懷孕的時候,蘇家就分家了。
那也是原身的爹第一次反抗父母,因為原身的母親再次懷孕,常年勞作的身體缺乏營養,想要保胎就必須補補身體,減少勞作。
可蘇家既舍不得糧食,又不想看她娘躺著休息不乾活,還說什麼大家懷孕都要上工,就她嬌弱,分明就是想偷懶。
已經被傷透心的原身的爹為了讓妻子吃上一口好的,也為了妻子能平安生下一個兒子,終於忍無可忍提出了分家。
這也就是她爹唯一的一次硬氣,也是為了能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可惜沒命等兒子長大就發生了意外。
蘇言摸了摸身邊小包子的臉,坐起身來。
她頭上的包,是原主為了留下母親,在地上磕的。
她真的無語,這也太實誠,把自己磕死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