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爺都被問懵了,反應了半天才問道:“你們想要什麼明路,我們不是都一樣嗎,每天吃的也差不多,也走一樣的路,沒有什麼特彆的呀。”
陳老大見他暗示了對方還沒懂,於是隻能明說:“三爺你就彆逗我了,你們每日喝的中藥是什麼湯藥,能否給我們也弄一點,你放心我們不白拿,你們買成多少錢,我們用銀子買。你看家裡老小都快支撐不住了,你行行好,給條活路吧。”
李宏建很是驚奇,他沒想到他平時喝的大侄媳抓回來的補藥竟然這麼有用,陳老大不說,他還沒察覺,如今經過這麼一提醒,他才明白了這補藥的好處。
他就說最近怎麼這麼好睡了,白天也精神了,原來還是這補藥的功勞。
李宏建原本天天出去鬼混,身體雖然沒有大毛病,但是也絕沒有同齡人健康。
經過這麼幾天,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身體變結實了。
不過他沒有一口答應,說自己先去問問,這是大侄兒媳婦從鎮國公府帶來的藥方,也不知道她抓的藥夠不夠勻給彆人。
李宏建找到蘇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大侄兒媳婦,你抓的那個補藥,還有沒有多餘的,你看陳家一家老小也不容易,他們要是再這樣走下去,隻怕還沒到大西荒一家人就得交代在半路。陳老大也是沒辦法了都求到了我麵前,你看能不能勻點藥材給他們也熬一鍋補一補。”
“你放心,他們給銀子,絕不白拿。”
蘇言想了想,於是點頭說道:“有倒是有,可這藥也不是神丹妙藥, 不可能包治百病。隻能補一補身體,強健體魄。”
“沒關係,這樣就夠好了,我就說我身體怎麼越來越輕鬆,都是這補藥的功勞,都是大侄媳婦你的功勞呀。”
兩人又客氣了一番,蘇言讓李歆拿了三副藥給三爺。
每日喝一副藥就行,這是三天的量,李家也沒多少了,還得去下個鎮補充藥材才行。
陳家是犯了貪汙罪被流放,陳家的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陳大爺陳永信是兩廣鹽官,專門管鹽生產販賣的官。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還是擋了誰的道,被人給舉報了,說陳永信在為官期間收受賄賂,貪贓枉法。
後來直接被革職查辦,真從他的私宅裡搜出三十萬雪花銀,罪證確鑿,被判了全家流放三千裡。
如果說陳永信真的要貪汙受賄,絕不可能隻貪汙三十萬兩銀子,好歹他做了好幾年鹽官,光是一年就可以從中搜刮上百萬的油水,怎麼被搜查出的銀兩才三十萬兩,明顯有點太少了。
蘇言更傾向於他被人給栽贓陷害了,鹽官這種肥差,很多人都想要,他在這個位置上很可能擋了誰的道,被人拉下馬的。
尤其高位上的人,如果以後想做大事,這種肥差都想換上自己人才方便他們以後謀大事。
本質上來說,陳家跟李家都是彆人爭權奪利中的犧牲者。
而蘇言之所以答應給藥材,主要還是為了路上有個相互照應,按照她對小說世界的了解,李家這種曾經掌握軍權的人家,連李重書都被人下毒多年,可見上頭的人有多防備李家的人。
她想這一路未必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