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清迅速裝滿一筐苞穀然後就走了,沒有多看蘇言一眼。
蘇言蹲下也裝了一筐苞穀,追上去時,霍正清早已經不見身影。
她到時他已經回去,她回去他又已經裝滿筐走了。
就這樣,沒有機會再說一句話,連感謝他的話都沒機會說,他幫她背完苞穀就離開了。
趙建軍看蘇言今天完成的竟然比他還快,有些不可思議。
蘇言去記分員那裡登記了今天完成的工作量,就回知青點了。
彆人以為她第一天乾這種重活會不滿,會生氣,會抱怨,可她什麼都沒有,回到知青點,燒水洗了澡,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就和往常一樣仿佛無事發生一般。
第二天還得去地裡把昨天掰了玉米的玉米杆給砍掉,不然它會繼續吸收地裡的養分。
砍掉的玉米杆就堆放在地裡,這樣既可以阻止一部分雜草的生長,也可以等玉米葉腐爛後做下一季農作物的底肥。
如果有缺柴火的人家,也可以把玉米杆曬幾天,拿些回家當柴火燒。
蘇言戴著一頂草帽,戴著線手套,拎了一把砍刀,就去砍昨天那片地了。
在路過一條小水溝時,發現趙建軍就在水溝邊洗手。
又看到一隻田鼠躲在旁邊的草叢裡,蘇言突然笑了,一顆豌豆大的小石子打到了田鼠腦袋上。
小田鼠被打,又驚又痛,唧唧唧的叫著從趙建軍麵前竄過去。
嚇得趙建軍一慌,腳下打滑,摔到了下水溝裡。
鞋子褲子都濕了,樣子看起來很滑稽搞笑。
蘇言不厚道的笑了:“趙大哥,一隻田鼠就把你嚇成這樣,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呀。”
趙建軍整個人又羞又怒,恨不得把剛剛跑過去的田鼠抓出來烤來吃。
走在前麵的趙娟也笑了,因為兩人同姓的緣故,趙建軍叫趙娟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真是兩姐弟呢。
“平時也沒看見你這麼不禁嚇呀。”趙娟打趣道。
蘇言用開玩笑的口吻道;“一般做了虧心事的人才不禁嚇。”
趙建軍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就是怕田鼠而已,我先回去換雙鞋,你們先去吧,彆耽誤了時間。”
“那我們就先走了。”
趙建軍離開後,趙娟才笑著對蘇言說:“平時看他挺穩重的,沒想到連個田鼠都害怕,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