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看著他的背影,看到了他挺拔背影下那些年的弱小無助,看到了他曾在泥潭掙紮,最終敗給了現實的無辜和辛酸。
看到他滿身是傷,卻隻能獨自前行的孤獨。
蘇言回到知青點,黃秋菊故作驚訝的問道;“今天不是有人幫你背玉米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蘇言客氣的笑了笑,回房間去拿盆打水。
趙建軍卻追問道:“誰幫蘇知青背玉米?”
黃秋菊帶著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就是那個壞分子霍正清,以為幫蘇知青乾點活,蘇知青就能瞧上他,他倒是真有心眼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知蘇知青家裡條件好,這不就上趕著了嗎。”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蘇言走出來,冷眼看向趙建軍。
趙建軍有些訕訕的說:“我哪裡說錯了嗎?”
蘇言冷笑一聲道:“你沒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罷了。”
說完就去洗衣服去了,趙建軍總有一種她這話是在罵他的錯覺。
他有些不解的望向黃秋菊,黃秋菊卻笑著說:“蘇知青也這樣認為,那我們就放心了,真怕你被他騙了。”
後麵兩天的農活,霍正清總是在她回去吃午飯的時候,幫她把地裡的活乾了,不僅她沒看到人,估計彆人也不知道是他乾的。
蘇言在乾完活回去還工具的時候遇到柳夢如也在記分員處,她看到蘇言來了,剛剛還跟記分員爭論她乾了多少活,這下也不爭論了。
反而是笑著看向蘇言,好像兩人還跟從前一樣。
柳夢如約她有空一起出去玩,蘇言看她虛偽的假笑就知道她肯定沒安好心,自然不可能答應。
找了個農忙,沒時間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柳夢如離開時,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被背簍帶子拉開的一截脖頸下,看起來有些青紫。
蘇言眼尖的發現,那並不是因為勞累而形成的淤青,更像是被人打出來的傷痕。
就算換個人,胡老二喜歡家暴的毛病還是沒有改。
等蘇言第二天意外遇到胡老二時,發現他的臉上也有幾道劃痕。
胡老二說是被野貓抓的,蘇言才不會相信。
這個年代哪有什麼野貓,要真出現野貓估計都被人抓住煮來吃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就喜歡看惡人與惡人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