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十二天,兩人都在酒店裡苟著,不曾踏出過酒店一步。
原本躲在酒店裡的人,因為缺少食物,或者缺少藥,不得不出去冒險。
蘇言看到小紅花旅行團有個人全副武裝的跑出去尋找東西,結果沒跑幾步就倒在了路邊。
那人掐著脖子,倒在地上沒掙紮幾分鐘,就不再動彈。
墨菲問那人怎麼倒下了,明明沒有被蝗蟲襲擊,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倒下了?
蘇言沉聲道:“是花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死於窒息。”
墨菲背後升起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如果她們沒有空氣淨化器,是不是也會死於窒息?
又過了一天,玩家人數掉到50人。
蝗蟲撞擊玻璃越來越頻繁,蘇言讓墨菲換上防護服,戴上口罩,要做好窗戶隨時被撞破的準備。
第十三天下午,有一扇玻璃被撞破了一個洞,不停有蝗蟲鑽進來,也不停響起‘劈裡啪啦’的聲音,空氣中有一股蛋白質被烤糊的味道。
兩人暫時沒有轉移,彆的地方也不一定安全。
第十三天晚上,小鎮忽然變得熱鬨起來,四處都有打砸哭喊的吵鬨聲。
蘇言和墨菲跑到門邊去聽,從安全孔往外看,她發現之前花粉過敏的那個小姑娘正在和她的同伴扭打。
同樣的爭執還發生在隔壁屋,蘇言發現,這些雙眼通紅,表情凶惡,像是失去了人性的怪獸,他們都是之前花粉過敏的人。
尖叫謾罵,充斥著整個酒店,有人跌跌撞撞跑到蘇言的房間外拍門,希望她打開門讓他躲一躲。
墨菲有些猶豫,蘇言輕瞥她一眼,冷聲道:“我們救不了任何人,打開門隻會賠上我們自己。”
不過十來秒,門前的人就被拖走,拖走他的人還不停撕咬他的血肉。
這幅畫麵,讓墨菲想起了醫院裡的喪屍,這些人跟喪屍是何其的相似,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隻有破壞和撕咬才能使他們快活。
蘇言清理掉被電糊在鐵絲網上的蝗蟲,望著窗外密密麻麻的蝗蟲。
她預感,這些蝗蟲是打算來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