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全新的春節開始了:
開發區兌換商店,這兩天拚命進貨,村人們用工分和野果的拚命兌換,以致村人們能兌換的工分、數字錢(即向開發區出售蔬菜或野果的記在帳上的錢)、野果全用完了,到大年三十這天,村人們還有好多過年的東西都沒有買,且村人們又習慣到安建義家去逛商店,發現又擺出了好多新的可兌換的商品,使得家用日用商品極其齊全起來。
大嘴婆和直筒子也來了,苦笑地對安建義說:“安老板呀,今天你家賣的東西怎麼越來越多了呀,好像還有不少是新貨物呀!你想發財呀?可是前兩天,全村人能用的工分、數字錢、野果都已經全兌換出去啦,你已經白進貨、白期盼了!”
董菲菲按照屈香火的授意,悄悄地對大嘴婆董從尋和直筒子顧承說:“姑姑姑丈,你們看中什麼可以賒賬購買,明年你們家一出工分和數字錢,我們再從中扣回,並通知你們,你們看可以不?反正你們家山穀底的種植渠裡蔬菜長勢很棒,年前開發區一統計,你們是賣菜大戶呀,所以這兩天,你們家添加了很多鍋碗瓢盆。現在你們看上麵的衣服,你們家閨女、你們二老,都有很合適的呀……”
不等董菲菲繼續再說下去,大嘴婆已經興奮起來了,也小聲而激動地問:“真的可以賒賬嗎?你這個侄女真棒!反正我們家是賣菜大戶,這可不是吹的,所以你們給我們家賒賬,儘可放心!”其實大嘴婆的聲音是越說越大起來,幾乎全店的人都聽到了。
顧承本想責怪老婆一番,大嘴婆已經興奮得衝安建義家的大門口外大叫:“山妹,山妹呀!快進來試衣服,他們可以賒賬給我們家了呀!”
顧山妹本來看到店裡上麵掛著幾套很漂亮的女裝,就喜歡得不得了,可惜她家已經沒有“錢”買了,便很傷心地出了商店去,免得越看越傷心,又怕見到衣服被誰給買走了就更傷心了。此時一聽媽媽那麼大聲叫喊,忽然就興奮起來:“媽!真的嗎?!我們可以先記賬買東西呀?!”且一邊說一邊朝店裡衝。
顧承被她們母女一番對話給氣暈了:人家是偷偷地給我們說可以賒賬,大嘴婆居然向全店宣布,大家都可以賒賬,這滿店東西豈不被大家搶光了!
結果,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如顧承所預料的那樣,安建義夫婦、安城裡夫婦、加上安希蓉齊上陣,一整天都都忙得不可開交,整個店裡的“商品”都快被賒賬空了。
這個年,家家戶戶都樂開花了,既然可以賒賬,全村人都瘋了,一切搶購“一空”,特彆是衣服,不剩一件。董菲菲隻好按照屈香火的交待,又來個預約訂購,優先供應。
安希蓉成了“收銀員”一般,瘋狂記錄,起先還一戶一本帳地記錄,記誰家賒賬購買什麼東西、欠多少錢,後來忙起來了,隻能用一張紙直接記錄誰家欠多少錢了,等到有空時再現記錄入帳。
大年三十這一天,胡逸明一家子,也在屈香火家的大石埕上,殺豬賣肉,也隻是記帳,結果殺了兩頭,才最終滿足村人們的需求。
這一天,村人們儘管忙著采購年貨,但是大家依舊惦記山穀底的種植渠和養殖場。
不過,有幾個人家覺得直接給開發區打工賺工分更輕鬆,一家幾口人一起做固定工,都是以最高分十分記錄的,所以一家人專門吃工分都吃不完,且工作量又不大:如在養殖場、水上種植、養魚、使用電器、安裝維修電器、專業搞建築、修路,一旦習慣了,好像也不是很累。加上山穀底有簡易餐食,也餓不著他們。同時,發現什麼可以用電器的,就直接向開發區建議,不久也會出現相關的機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