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穿萬年不變的綠衣服,頂著個河童發型。
正是文才。
鐘玄有點懵。
他不在家裡好好排毒,跑這來乾什麼?
莫非是擔心自己和師父的安全,打算儘一份微薄之力?
想到文才那仿佛老年癡呆的身手,鐘玄心裡頓時升起了陣陣感動。
可當他看見文才嘴裡呲著的兩個大牙,所有的感動都原地化成了膽固醇。
麻蛋,這是被齋醮大陣吸引過來進化的吧?
也難為他了,從義莊一路跑到這,不但齋醮沒趕上熱乎的,就連師父都快涼了。
文才見到有活人,猙獰地衝了過來。
嘭!
鐘玄極力收斂力氣才沒把他兌換成一豬之力,僅僅是一拳打暈了過去。
看看已經殘破不堪的院子裡再無邪物出現,他背起英叔,右手夾著文才走出了大門。
剛出門口,就見阿威帶著一大群巡捕,在離任府不遠處的槐樹後麵小心翼翼地偷瞄。
鐘玄:......
阿威這個人怎麼說呢,說他膽小吧,在聽說任府鬨了這麼大動靜後還能主動帶人來查看;
說他膽子大吧,他又不進去,隻敢遠遠觀望。
躲也不知道躲嚴實點,碗口粗的樹後麵藏了十幾個人,乍一看還以為他們在排隊練習鋼管舞。
阿威見鐘玄赤裸的上身滿是傷痕,滿臉煞氣未散,躊躇著不敢過來,自欺欺人的埋起了頭,希望鐘玄沒注意到他。
“阿威隊長!”
鐘玄喊了嗓子。
阿威見躲不過去,磨磨蹭蹭地挨了過來,笑的滿臉諂媚:
“玄哥,剛才我姨夫家又是炸響,又是地震,還陰風陣陣的,發生了什麼事啊?”
鐘玄隨意道:
“沒事,和它們有點小矛盾,已經解決了。”
阿威腿有點發顫,狠狠咽了口唾沫。
咕咚!
怎麼這麼大咽唾沫地聲音?
阿威回過頭,發現所有的巡捕的喉嚨都在顫動。
“它...它們?”
“就是你想的那樣。”
鐘玄淡定點點頭,吐字清晰:
“厲鬼和僵屍。”
巡捕們仿佛是群被冷風驚擾到的蒼蠅,哄的一下就跑散了。
阿威也抬腿要跑,卻被鐘玄一把按住肩膀:
“阿威隊長,彆怕,都已經被我解決了。”
“真...真的?”
“比珍珠項鏈還真,全都乾掉了,包括你姨...額,你姨爺。”
“......”
阿威再三確定鐘玄說的是真話後,連喊帶罵地追回了四散的巡捕們。
一幫人戰戰兢兢的走到任府門口,偷眼往裡麵瞧去。
入眼就看見院子裡僵屍們被鐘玄蹂躪地一塌糊塗,尤其是天女散花形狀的任老太爺,視覺衝擊力更是達到頂點。
大半巡捕直接當場吐了。
剩下的巡捕看向鐘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哥斯拉。
“這...這都是他乾的?夯土的地麵都能砸出半米的坑,看拳印這是用手砸的吧!他還是人嗎?”
“彆用手指他,不要命啦!”
“你們新來的不知道,我前些天親眼看見他扛著上千斤的棺材,跑的比天雷還快!以後見到他態度千萬要客氣,知道了嗎?!”
“對對對,聽說那天他用手指就把阿威隊長掰彎了!”
“滾蛋,那是把阿威隊長的配槍掰彎了。”
“......”
阿威自然聽見了下屬的議論聲,非但沒有不滿,甚至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