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下,棺材仿佛被壓路機壓過似的,直接爆開。
士兵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鐘玄,想到之前還用槍指過他,頓時有點慌。
龍大帥咕咚咽了口唾沫,打消了之前想要讓英叔當他兒子乾哥哥的想法。
棺材裡的龍大帥他爹身穿壽衣,一身黑毛,獠牙已經突出了嘴唇。
它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太陽曬到,瞬間慘叫著開始冒黑煙。
見眼前似乎有個活人,張嘴就咬。
鐘玄這陣子打僵屍都打出經驗了,出手如電直接扼住了僵屍的喉嚨,拇指和食指像捏核桃一樣緊緊捏著它的頜骨,將它翻了個麵,背靠著自己。
僵屍仿佛被捏住了七寸,嘴巴連張合都做不到,隻能徒勞的戳戳戳。
鐘玄拽出了張符紙墊著,伸手就把僵屍的兩個獠牙薅了下來。
這家夥畢竟隻是黑僵,直麵太陽照射就像是身上被潑了硫酸,在陣陣濃煙中掙紮的力氣逐漸變小,隻剩下聲聲慘嚎。
估計是叫聲太淒慘勾起了龍大帥的孝心泛濫,他有些心疼地對鐘玄道:
“阿玄,能不能鬆開我爹,我勸勸他回去老老實實睡覺,彆再出來害人了。”
“你確定?”
“確定!我爹生前最疼我了。”
“好,這種要求,我這輩子沒聽說過。”
鐘玄直接鬆開了手。
黑僵恢複自由想鑽回棺材,卻發現棺材隻剩下了底層的板板。
它雖然沒什麼神誌,卻也不敢繼續攻擊鐘玄,見自己兒子就在旁邊,便直接衝了過去。
“老爹啊,你安心的去……啊!鬆開!鬆開!阿玄救我!”
龍大帥正一臉孺慕地勸說呢,卻被他爹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好巧不巧,咬的正好還是之前的傷口處,疼的他吱哇亂叫。
幸好僵屍的獠牙已經被鐘玄拔了下來,又隔著厚厚的布帶,疼是疼了點,但沒生命危險。
鐘玄慢條斯理地把包好的牙齒塞進腰間,一把拽過僵屍,啪地貼了張鎮屍符在它額頭上。
僵屍頓時一動不動,隻是黑煙冒的更濃烈了。
他看了龍大帥一眼,認真道:
“僵屍這玩意沒人性的,第一個害的就是自己的親人。”
“那你為什麼不勸我?”
“不讓你自己感受下,待會燒的時候,你肯定會有意見。”
“還要燒?”
“剁成臊子也行,你選一個吧。”
“額,那還是燒吧。”
隨著身上的黑煙逐漸變淡,僵屍也迅速脫水枯乾,沒一會就成了皮包骨模樣。
龍大帥讓手下準備木柴,用樹枝壘起了個柴火堆。
鐘玄把僵屍扔上木堆,引符火點燃。
乾柴易燃,火焰熊熊。
見他爹確實沒覺醒鳳凰基因,龍大帥留下幾個士兵看好火勢並收集骨灰,自己則急吼吼的拉著鐘玄趕路回家。
想到老婆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會出問題,他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路上鐘玄問了問蓮姨的孕期,發現已經有六個月了。
六個月,肉體與魂魄開始融合,就算把魔嬰揪出來,沒有魂魄的孩子肯定也保不住。
“大帥,我記得蓮姨是在那什麼蔗姑那裡求的子?”
“對,瑪德,等我處理完我老婆的事,就把她抓來一槍崩了。”
“伱現在就派人告訴她,說之前求的可能是魔嬰,讓她自己看著辦。”
龍大帥有些猶豫道:
“啊?萬一她真的有問題怎麼辦,我老婆豈不是很危險?”
“放心,真有問題我能看出來,她不會有機會出手的。”
鐘玄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逝,隻要蔗姑敢亮血條,自己不介意讓她變成“庶X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