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桎梏感傳來,和之前齋醮時紅厲鬼的招數如出一轍,將鐘玄釘在了原地。
雖然這次是頂尖的紅厲鬼,但鐘玄卻也非吳下阿蒙。
他手腳一掙,頓時繩索崩斷的聲音響起,身體瞬間恢複了自由。
而那個紅厲鬼也小瞧了魂斧的威力,直擊靈魂的特質讓斧子如同切入黃油的滾燙刀片,毫無阻礙的穿過了紅厲鬼的腹部。
啊!!!
紅厲鬼發出聲難聽至極的嘶嚎,將手中的中年人拋飛了出去,伸出利爪直奔鐘玄而來。
“來得好!”
鐘玄不甘示弱,雙腿紮馬力從地起,一拳轟了出去。
嘭!
拳爪相交,悶響直震得人心顫。
不過屋裡也沒活人能在意這點罷了。
無形的振動波直接把博古架上的聽風瓶震得嗚嗚作響。
鐘玄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驚訝地發現自己刀槍不入的拳骨竟然傳來了陣陣刺痛,酥麻感在整條手臂上蔓延。
這個頂尖紅厲鬼果然不能小覷,它竟然有了實體,而且少說也有幾千斤的力道。
如果說鐘玄是驚訝,那紅厲鬼那邊就是驚恐了。
這次毫無花哨的交手,竟然直接把它崩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牆壁上。
牆上的價值不菲的鏡麵掛畫直接被砸的粉碎,洋灰牆麵也被砸出了蛛網紋狀的大坑。
紅厲鬼身形剛剛觸地,又立馬以一種違反物理規則的方式憑空飛了起來。
它獠牙畢現,腹部不斷滲出乳黃色的惡臭粘液,看著鐘玄的目光滿是仇恨。
鐘玄甩了甩手臂驅逐掉異感,手掌微微張合,魂斧就重新出現在了掌心之中。
他隨手抹掉已經燃燒成灰燼的丁甲符,順手又貼上了一張。
紅厲鬼不甘示弱,幾個吞吐間,屋內的陰寒氣息開始成倍增加。
寒氣極盛,屋內瓷器竟然開始泛起了霜花,以至於鐘玄手腳都開始微微麻痹。
鐘玄眼神一凝,就要搶先出手。
紅厲鬼卻揮了揮手臂,碩大的木桌直接朝著鐘玄砸了過來。
嗬啊!
鐘玄一聲怒喝,用魂斧直接迎上,如力劈山川。
桌子瞬間被分為了兩半,碎屑紛飛四濺。
鐘玄從桌後虎躍而出,魂斧直奔紅厲鬼的頭顱。
誰料這次紅厲鬼學了聰明不再硬接,整個軀體橫移開一丈有餘,同時把身體周圍積蓄已久的陰邪之氣如同箭矢般激射而出。
鐘玄一斧揮空,還未落地,身側便傳來了絲絲破空聲。
無形的陰邪之氣仿佛鑽頭一般將鐘玄皮膚頂出了一片細密的深坑,卻始終無法突破表皮。
鐘玄雖未受傷,但陣陣劇痛還是讓他眼角一跳。
站穩身形之後,鐘玄又要揮斧再上,卻感覺身體陷入無形膠質之中,手腳移動緩慢的像是垂暮老人。
當初齋醮時,那個女厲鬼也用過這招,但威力和這次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鐘玄也沒想到那些陰邪箭雨隻是掩飾,紅厲鬼真正目的是為了禁錮自己身前的空間。
紅厲鬼見一擊奏效,便朝著鐘玄直接飛了過來。
它青灰色猙獰醜臉靠近鐘玄後,猛地一吸氣,鐘玄便感覺一陣眩暈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