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玄胸口的丁甲符瞬間爆燃,崖邊的景色似乎有陣陣晃動,但隨後恢複如初。
看來那個狗日的法師還真夠謹慎的,這裡布置的陣法的威力要比育嬰堂大得多。
而且說實話,丁甲符已經快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畢竟隻是黃符,碰見稍微大點的場麵就會爆燃。
好在鐘玄彆的沒有,就是符多。
他又抽出兩張丁甲符貼在胸口,揮拳再次砸了下去。
地麵一陣顫動,陣法再也堅持不住,空間中如有無形玻璃碎裂開來。
鐘玄站起身子看去,原本山崖的位置竟出現了麵石壁。
石壁正中,黑黝黝的洞口有一人多高,散發著陣陣寒意。
直通洞口的道路兩旁,各擺了六個漆黑色詭異雕像,風格和育嬰堂裡麵擺放的雕像一脈相承。
顏色豔麗的蛇蟲不斷從雕像內部爬出,直奔鐘玄而來。
鐘玄皺了皺眉,再次感覺自己需要儘快入手個範圍攻擊的能力,不然太影響效率了。
他低聲喚出夜叉擬態,快速變換位置踩踏。
霎時間,小路上仿佛同時出現了十多個鐘玄,腳下劇毒的蛇蟲紛紛迅速爆裂,飛濺出或白或綠的濃汁。
每一會,黃土麵的地表就布滿了蟲子的屍體,除了少數逃散的毒蟲,其餘的均已喪命。
鐘玄突然聞到陣陣異香從洞口隱隱飄出。
咕咚!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著洞裡走去。
這裡麵的鬼魂應該可以吃吧?
洞穴之內,陽光照射不進來,一片潮濕黑暗。
鐘玄雖然沒帶火把,但他淡綠色的眸子竟將洞穴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前方忽然傳來惡犬的低吼咆哮聲。
鐘玄前行轉過拐角,發現麵前的一小片空地上,四五隻半人多高的獒犬正不斷對著他呲牙。
又是狗?
莫非這法師還是位愛犬人士?
鐘玄根本沒把這幾條狗放在眼裡,手指張合了下,忍不住就要衝上去解決。
沒想到幾條狗突然仰頭對著鐘玄嗅了嗅,而後“嗷嗚”一聲,夾著尾巴掉頭就跑。
熟悉的場景讓鐘玄無奈地聳聳肩,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
再次拐了幾個彎,隨手擺平各種滾石飛箭毒蟲之類的陷阱之後,空間終於一闊,眼前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地。
空地夾在山體之間,地麵頗為平整,占地應該有上千平。
陽光直射而下,照亮了鐘玄所在的這側。
另一邊陰影的儘頭,一位頭發披散,打扮古怪的法師盤坐在地,不時有蛇蟲從他衣衫中蠕動而出。
他身邊還站著位衣著富貴的青年。
青年臉色白皙,眼袋深重,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此時他正緊張地看著走出洞穴的鐘玄,嘴唇不斷張合,像是在和盤坐的男人在不斷交流著。
看來終於找到正主了。
鐘玄忍不住笑了笑,右手比作手槍狀,瞄準兩人作勢開了一槍。
遙遙見到法師從麵前桌案抽出張符紙,塞進了正不斷冒出白煙的香爐之中。
哢嚓~
石壁兩側原本布滿青苔的部分竟被推開,四個渾身裹滿繃帶的屍體從縫隙中鑽出,緩緩朝著鐘玄走來。
“木乃伊?”
這法師莫不是從埃及留學回來的?
鐘玄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些端倪。
這玩意既不是木乃伊,也不是木姨奶。
茅山管它叫“烏乃伊”,是屍體經過特定方法煉製而成的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