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法師你快看,他拿蛇奴沒辦法了!”
史公子笑的開心,得意不已。
法師沒接茬,甚至都懶得抬眼看他。
要說史老爺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人物,怎麼生出來這麼個沒眼色的廢物。
鐘玄那是沒辦法嗎?
連刀槍不入的烏乃伊直接被砸成了碎肉。
最是靈敏的蛇奴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打成了番茄醬。
蛇奴身體裡的那團毒氣算是生命本源。
不僅彙集了萬千毒蛇的精華,毒性劇烈無比;更是蛇奴賴以生存的根本。
尋常人哪怕皮膚不小心沾染到,也會立馬暴斃。
鐘玄吸入了那麼多,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這就已經說明,蛇奴最後的拚命手段已經傷害不到他了。
而且白煙總會有散儘的時候,蛇奴現在就好比在飲鴆止渴,隨時都會沒命。
鐘玄之所以沒直接衝過來,而是死盯著幸存的蛇奴不放過,那是因為他這次是抱著滅門絕戶的決心來的。
不會讓這裡的任何人形活物逃脫。
這個史公子蠢到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清楚,即使史家沒惹上鐘玄這個怪物,也離敗亡不遠了。
看來今後史家已經不足為助力。
法師心思百轉,一把拽過史公子,將顆黑色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咕咚一下,藥丸直接被咽了下去。
史公子反應過來後,捂著脖子滿臉慌張,快速退後幾步驚恐道:
“法師,你喂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解藥。”
“什麼解藥?”
法師沒有回答,看著鐘玄的身影咬咬牙,將骷髏法器捧在胸前開始不斷低聲念咒。
另一邊,鐘玄圍著蛇奴轉了一圈,見蛇奴全身都縮在白煙之中,毫無破綻。
低頭思索了會,鐘玄突然眼前一亮。
他散去夜叉擬態,快速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隨後肌肉緊繃,瞬間消失在原地。
蛇奴身前不遠處突然出現兩個深深地腳痕,並不斷朝著蛇奴靠近。
鐘玄身形也突然顯現出來,在蛇奴身前不足一米處止住身形。
然而鐘玄帶起的勁風卻沒有停下,直接拍向了蛇奴。
圍繞在蛇奴周遭的白煙瞬間散逸開來,露出了包裹在裡麵的青黑色身軀。
還沒等蛇奴來得及再有動作,在它身前蓄力許久的鐘玄瞬移似的再次靠近,一拳打爆了它的頭顱。
鐘玄甩了甩手上沾著的臟東西,踏步向法師走去。
一路上不斷有顏色或漆黑或豔麗的蛇蟲鼠蟻從周圍草叢中鑽出。
它們剛要靠近攻擊,似乎察覺到鐘玄鞋底各種毒蟲汁液的味道,又遠遠逃開。
法師口中的低喃越來越急速。
史公子看著鐘玄逐漸靠近的身影,再也顧不得對法師的懼怕,衝到身前用力搖晃法師的肩膀急切道:
“法師,他來了,他過來了,你快出手啊!”
法師嘴唇突然停止張合,陡然睜開眼睛。
他一腳踢翻麵前的神案,露出地麵上雕刻的繁複陣法。
史公子麵色一喜,看來這法師還有後手,不枉自家供養他這麼多年。
可惜沒等他高興太久,胳膊就被緊緊攥住。
法師從腰間抽出匕首,直接對著史公子的手腕砍去。
刀芒一閃,手掌齊腕而斷,血液噴射而出,全部灑落在陣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