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有什麼不對勁嗎?”
“你們退後一些。”
鐘玄將羅盤揣回腰間,站直身體吐氣開聲,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哐的一聲震響,磚石崩碎泥灰飛散,牆壁直接被砸出了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大窟窿。
風雨雷電被震響嚇了一跳,等看清牆壁慘狀後,皆是目瞪口呆。
風感覺嗓子有點發乾,咕咚咽了口唾沫。
草率了!
鐘玄之前和他們打的時候明顯在收著力,他真實的實力肯定堪稱恐怖。
現在看來,他之前說的話應該沒有吹水。
這家夥真的是在追著飛僵打!
莫非二師伯之所以隻收了兩個徒弟,是因為精益求精,非天才不教?
回過神來的雷用手肘捅了捅雨,麵無表情:
“鐵布衫哈?!”
雨笑的跟哭似的。
“你們來看看。”
鐘玄滿臉認真。
風雨雷電聞言湊到跟前,透過洞口看去,表情頓時呆滯了。
隻見對麵上千平的房間中什麼家具都沒有,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的蠟人。
雨憋了半天沒憋住,罵道:
“靠,這個變態!”
“彆這麼說,要尊重彆人家的傳統。”
風揮揮手訓斥了雨一句,而後低聲補充:
“雖然確實挺變態的。不過阿玄,這些蠟人都已經風乾了,看樣子也不會屍變,對我們沒影響的。”
鐘玄搖搖頭:
“它們確實不會自己屍變,但就怕有人從中作梗,好漁翁獲利。”
看來得儘快除掉管家,萬一被他聯係上湘西趕屍王,到時候行屍和飛僵前後夾擊,那樂子可就大了。
況且管家手上已經有了七條人命,死有餘辜。
不過就現在來說,這些蠟人隻是死物,翻不起浪花。
鐘玄收回心思,說道:
“這樣,咱們今天趁著天亮,把福康縣整個翻一遍。
那個飛僵受了傷,急需補充能量,再出手的時候肯定會留下痕跡。
不如你們四個師兄弟,負責城西方向,我負責其他三個方向。
記住,發現飛僵蹤跡不要衝動,彙合之後一起行動。”
“呃,阿玄你一個人負責三個方向,能檢查的過來嗎?反正咱們這麼多人,不如分開……”
“麵臨強敵,分兵是大忌。放心,我有辦法。咱們這就出發吧。”
鐘玄都沒等風說完話就直接打斷。
君不見,多少恐怖片裡麵,多少人就是因為分開找路,最後落得個團滅。
鐘玄絕對不允許這種驢蠢的情況發生。
風雨雷電對視一眼,接受了鐘玄的方案。
要是彆人這麼搞,幾個人可能還會對這個方法有些微詞,覺得在胡吹大氣。
但鐘玄不一樣,他從一登場就透露出那麼絲與眾不同身手不凡。
先是渾身浴血的單槍匹馬追逐飛僵追到半夜;
然後在被偷襲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以一敵四,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師兄弟四人早就結伴去陰間找四師叔哭訴了;
再之後就是今天,鐘玄以肉體之軀,僅僅一拳就乾爆的磚石牆壁,把平日裡張揚無比專練外門功夫的雨,唬到乖巧不已。
所以鐘玄說他能一個人探查大半個城,也就不足為奇了。
商定之後,風雨雷電率先走出屋子,急匆匆出發。
鐘玄走在後麵,剛要邁出門口,突然耳朵動了動。
回頭看去,牆角有隻顏色豔麗的蛇正盤著身子,三角形的舌頭不斷吐著信子。
鐘玄嘴角緩緩上揚。
運氣好沒辦法,要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