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走進母親的臥房,看到小蓮正在給母親擦手臉。母親一臉的茫然,看來是還在“昏睡”,一臉是睡不醒。
“你可以回去了,我來吧。”王震冷冷的說道。對於自己的敵人,沒什麼可客氣的。不是王震看得起這個小丫鬟,問題是這個小丫鬟真的是無法無天。先是想把自己的少爺弄死,現在又給主母下藥。任何一個人家有這樣的丫鬟,都不會有好下場。不賣去青樓,或者直接打死就不錯了。
這是母親帶來的人,讓她處理吧。要不然王震怕傷了母親柔軟的心。
“母親,孩兒回來了。”王震接過手巾再次給母親擦手。小蓮一看這樣,肯定是沒自己什麼事了,所以也訕訕的退下了。
“震兒,今日去哪了,這麼大的酒氣?”突然茫然的母親眼放光芒的問道。
“唉,孩兒說了你彆氣。”王震看著母親說道,
“好,我不氣。”王夫人愛憐的說道。
“今日一大早,孩兒剛剛睡下,二舅就把我叫了起來。但他過來,一不是看您老,也不是為卞橋求情,而是派孩兒去找幾個兄弟,讓他們放過那個卞橋。他就是打算買通苦主,好讓他儘快出獄……”王震慢慢的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夫人一開始還帶著微笑,可是越聽臉色越是陰沉。這二哥確實不像話了。自己的震兒可是受害者,怎麼反而現在成了最無關緊要的人。麵沉似水,隱隱有怒氣流出。
“母親,你答應孩兒不生氣的。”王震拉住母親的手說道。
“好好好,為娘不生氣。你接著說。”王夫人看到兒子突然乖巧起來,這麼懂自己的心,臉上的陰鬱又退了下去。
“所以,我安排木頭守著你,我就拿著舅父給的九十兩銀票去請他們吃飯了。趁酒酣之時把這件事說了出來。還好幾個兄弟都給我麵子,說放過他可以,但是條件必須滿足。一開始是三個條件,後來讓孩兒說成了一個。我自己拿給卞福,讓他送去卞家那裡了。”王震接著說道。
“好孩子,真的懂事了。受了委屈還能為家裡做事,為娘為娘感到驕傲。”王夫人拍拍王震的手背說道,
“嗯,母親你吃飯了沒?天色這麼晚了。”王震突然想起來問道。
“沒呢,也不知吃啥。老是躺在床上,也不想吃。”王夫人懶懶的說道。
“母親稍等。”說完出門對王木頭說了幾句,然後回來對母親說“我讓三娃做點飯,正好我也沒吃呢。”
“好,震兒乖。真的長大了。”王夫人突然眼含熱淚的說道。
“母親,孩兒長大不是好事麼。你哭什麼?”王震笑著勸道。
“不是哭,是高興的。”王夫人說道,
“好吧,您是女人,有哭的權利。”王震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