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走了,帶著暖玉離開了是非之地。他現在不想陷入輿論中。
所以想儘量低調處理。
他走不久,就有位大儒下來追問剛剛唱詩的人在哪裡,可問了一圈都說沒看到。
正好碰到王適之。再問之,答曰乃是洛陽城不學無術的敗家子王家大郎。
大儒怒了,指著王適之大罵道“他不學無數,你會什麼,彈琴麼,還是作詩?他敗家子,你自己每日花家裡多少錢?比不過人家就惡語相傷,我為看到你這樣的人感到恥辱。滾!”
這個大儒是洛陽範家的範青陽現任河南府經學博士。
他哥哥範青平是上一任博士,曾經是王震兒時的官學老師。不過已經病逝三年了。範青陽對王震是有印象的,那個時候雖然有些頑劣,但是各門功課都是優秀。
自己的哥哥範青平對他是疼愛有加,連自己的琴藝和書法都傾囊相授。
現在王適之罵王家大郎,這讓範青陽如何不怒。王適之嚇得抱頭鼠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個讀書人被博士盯上了,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範青陽找不到王震,這才悻悻的回四樓。剛剛上樓就碰到了韻娘。
“見過博士!”韻娘笑著服了一禮道。
“罷了,剛剛那個彈琴唱詩的娃兒你可認識?”範青陽問道。
“認識,就是景行坊的王家大郎。大名王震。這琴藝真的厲害,不知跟誰學的,也是一絕了。不過他從來沒有露過這樣手藝,妾身也沒有聽他的朋友講過他會。今晚怕是被那屋裡的紈絝子弟逼迫吧。”韻娘自然是站在王震這一邊說話的。
“哼,那群紈絝是太不像話。剛剛我問及他彈琴之人,他竟然開口就說不學無術,敗家子王家大郎。他可知,八年前王大郎的學問比他現今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琴藝也是家兄的絕計〈青平謠〉”
“難怪他琴藝卓絕,原來是博士的弟子。隻是妾身沒聽說誰能抱著古琴彈奏的。唯實是新奇之事。”韻娘笑著答道。話雖然說的清淡,可是臉上那一抹傲驕,還有那一絲的引以為豪。這那裡是說新奇,差一點就大聲喊俺家王家大郎太優秀了。
“在我想來,他前幾年跟著王刺史久住朔方。和胡人打交道多一些。這樣的彈奏之法怕是出自胡人的胡笳。大郎這孩子聰明伶俐,隻是王刺史讓他從了武,屬實在是不該啊。”範博士有些可惜的說道。
“是啊,他回來就和那群紈絝子弟不合,被那群人叫做敗家子,傳的洛陽上下人儘皆知。唉,這娃也是命苦。”韻娘打抱不平說道,
“哼,一群廢柴。多學十來年還不如當初的小孩子。不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也沒必要理會這些人的廢話。既然老夫知道彈琴之人是誰了,那就喝酒去了,老夫恭祝韻娘誕日之喜。”範青陽微笑著說道。說完自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範博士回房間,韻娘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犢子還深藏不露啊。到底他還有多少東西沒有顯露出來。會古琴,還會胡笳,嗯,暖玉所托真是找對了。”說完笑著回房去了。
王震領著暖玉回家了,剛剛走進前廳,就看到自己的母親王夫人坐在那裡喝茶。看到自己的兒子領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回來了,王夫人高興的都笑成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