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陽筆走龍蛇,在宣紙上寫了下來。
王震讀完,範青陽也寫完了。
“好詩,好紙。平時老夫都舍不得買。你竟然給我送半包。唉,不能怨彆人說啊,你就是個敗家子啊。”範青陽搖頭歎道。
“師叔的字已經是爐火純青了,用那些爛紙隻能降低您字的品味。所以,小子鬥膽替您做主了。”王震笑著說道。
“哈哈,還是那麼頑劣。可是每次又有你的理由。這才是王大郎啊。”範青陽笑著說道。
“嘿嘿,小子還是小子啊。隻是家師已去。小子卻沒有回來。很慚愧,很慚愧。所以就當我在孝順您吧。”王震笑著說道。
“嗯,有你這句話,他也值了。不枉他疼你一場。來,跟我去給他上柱香!也算你們師徒一場。”
跟著範青陽到了後麵一個堂屋,裡麵供奉著幾個排位,邊上一個就是他的哥哥範青平。
王震走過去點了香,給排位磕頭上香,這也算了了這份心意。儘了師徒之情。
從堂屋出來,一個仆人過來說道“老爺,酒菜已經擺上。”
“嗯嗯。好,大郎咱們去前廳,邊吃邊說。”範青陽笑著說道。
走到前廳,分賓主落座。
一看矮桌上的酒,把王震下了一跳。
就是那種酸如醋的洛陽春。急忙開口說道“師叔,小子帶酒了,您嘗嘗吧,這酒以後再喝。”
“哦?可以啊。那就先嘗嘗你的酒好在哪裡?竟然看不起這洛陽春。”人老成精的範青陽笑著說道。
“您先嘗了再說,省的罵我亂講話。”王震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大一會兒仆人搬來一壇米酒,王震親自打開,給範青陽斟酒。
範青陽皺著眉頭看著王震斟酒,心想這小子到底懂不懂。
這米酒不篩能喝嘛?可是低頭一看,發現酒碗裡根本沒有一點雜質和醪糟沫。
淡黃色酒液清澈的能看到碗底。
而且隨著酒倒進碗裡,一股香氣散發出來,讓範青陽不禁酒蟲大動。
端起酒,輕輕嘗了一口。
真的是乾淨的酒。
沒有一點喇嗓子的感覺。
咕咚,咕咚。一碗喝乾。範青陽這才大喊一聲“好酒!”
“師叔,這酒得慢慢喝,你這樣猛灌是要喝醉的。”王震苦笑道。
“哈哈,行,咱慢慢喝。”範青陽滿意的答道。對於王震的表現他很高興,他感覺除了王震說話有些像軍伍之人那麼直白,彆的都好。
“大郎。這酒真是你自己釀造的?”範青陽突然問道。
“是啊,所以以後您喝酒就給我要。千萬不要再喝那種醋湯子了。太酸了。”王震咬著牙說道。現在想起來牙都是酸的。
“哈哈,好。你老師若在,肯定要開心的跳起來。他嘴頭高,每次喝洛陽春都罵說這不是人喝的酒。你和他是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