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聽王震說完,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揮手說道“今日不說這些,為父雖然被貶漢東,可是不代表為父可以任人宰割。這大唐還是陛下的。那些宵小之輩隻能暫時猖狂,有陛下在,他們能囂張到幾時?”
“父親,咱們乾了。既然不說,那就將他忘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父親隻要把漢東郡守做好就行。這幾日孩兒在周圍遊玩,百姓對老爹的評價很高。隻是有一點,父親應該注意。”王震輕輕的說道。
“哦,為父哪裡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儘管道來就是。”王忠嗣笑道。
“你和幾位叔叔太和諧了,關係太好了。在軍中,這樣一點問題沒有,如果是府衙裡,怕是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王震慢慢說道。王忠嗣聽完愣了一下,端起碗一飲而儘說道“震兒,你真的長大了。知道官場上的風險了。可是你隻知其一,卻沒考慮到一個人做人做事的根本所在。
某在軍中良久,如此已經習慣,不好改,也改不了。就連當今聖上也知道某的脾氣。某如果變了反而會讓人懷疑。……”王忠嗣好像在給王震講課一般說道。
王震知道父親聽不進去自己的意見,就再也不說了。他覺得自己的老爹就算度過這次危險,這郡守也不會太長。畢竟每個人的脾性真的不容易更改的。
“你長大了,知道提為父擔心了。我很高興,不過你放心好了,為父知道如何去做。來,乾了此碗。”說完叮當一聲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孩兒明白,我陪您。”王震說完也喝乾了碗中的美酒。
既然老爹不願意說,因此王震也隻能陪著他一直喝酒,裝作若無其事一樣。
果然,有心事就不要喝酒,更不能大碗喝酒。
不大一會,王忠嗣自己把自己灌醉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對著王震說出來自己的話,雖然不多,可是對於王震來說夠了。
“額~某一生效忠陛下,任何事都是改變不了的。雖然上次太子之事牽連到我。可為父一點都沒有怨言。太子之心沒錯,錯的是他身邊的那些人。沒有城府,沒有遠見。早早的就和陛下較真。豈不知陛下眼中不揉沙子,什麼都明白。某隻是勸殿下莫操之過急,陛下還健壯,你又如何自處?因此,雖然為父被冤枉,可是我心裡沒有怨言。官家之事還輪不到臣子去評判。
可是某些人看到為父被貶,以為我就是太子的人。現在太子已經倒了,因此某就是無根之萍。他安祿山是什麼東西,隻不過一讒媚小人,他嚴莊又是什麼人,隻是安祿山麾下一條狗。他竟然招為父去投靠安祿山,然後就能重返沙場。
某重返沙場之心是有,可是某不是為了重返沙場而違背自己的良心。他安祿山安什麼心,我豈能不知?他就是想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唐宰相。
獨攬大權,獨霸朝綱。哼,他的野心不小,可惜他不是漢人,更得不到文人的支持。我有怎麼能讓他如意。”說罷又是一碗酒喝下。
王震心裡是驚濤駭浪,難怪自己老爹會被人害了。他獨到的見解已經透資了安祿山的狼子野心。
可是自己老爹還是小瞧安祿山了。也許他現在的目的是大權在握,獨霸朝綱。
可是當他不滿足現狀,恐怕又要想自己做皇帝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比的過,自己登上那萬萬人之上的座位。那不僅是權利的問題了,那是天下之主,他想要主宰天下,而不僅僅是受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