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緊張,放鬆一些。很快就好。”王震就像安慰躺在手術台上的病患者一樣,摸了一下王的肩頭說道。
沒想到,王忠嗣竟然真的沒那麼緊張了。這是對兒子的信任,也是他強大的自信心的結果。幾十年的征戰沙場,生生死死已經看透,做個手術算個啥。
手裡握緊手術刀,輕輕的劃開了肚皮。
嗤~那種聲音王震很熟悉,這個聲音預示著手術開始。王忠嗣也很熟悉,就像大刀割破敵人脖子的聲音一樣。
王震動作很穩健,幾個銅鏡確實也夠亮,切開後,找出已經發炎腫脹的闌尾。果斷的切下來。然後檢查附近,沒有問題,清理傷口,然後把切口縫死。然後清理血水,把各器官複原。然後縫合肚皮。
很快,快的就像在做衣服一樣。劃開,找到,切下,縫住,然後再縫合傷口,撒下所剩無幾的消炎藥。幾個護衛都看的瞪大了眼睛,這就是他們的公子。簡直是無所不能。可是小六子三次給王震擦汗,就知道王震是多麼的累和緊張。
手術在一刻鐘內完成,這個時候,王忠嗣也疼了一身汗。那一大碗烈酒自己被剛剛的手術疼痛耗儘,化作漢水排出體外。他臉色蒼白的靠在被子上,臉上的汗還在出,可是他現在已經穩定下來,雖然傷口一跳一跳的疼。可是不似剛剛死去活來的疼痛了。
“老爹,手術已經做好了,您要不要看看你患病的那個地方?”王震為了緩解老爹的疼痛,微笑著問道。
“嗯,某要看看是什麼地方折磨了為父十幾年。”王忠嗣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震把切下的盲腸在消毒的烈酒裡洗了洗放在碗裡端給老爹看。
王忠嗣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隻見碗裡放著一個拇指粗細,腫得圓圓滾滾的一截想腸子一樣的東西。可是因為腫脹,表皮已經透明,透過表皮看到裡麵發黑,隱隱的還有一絲絲的腥臭味。
“這是盲腸,就是這裡發了炎腫脹,壞掉。才讓老爹您疼痛難忍。而且你看它已經發黑,兩三日就會爛掉,把你周圍的腸子也感染壞掉。從此讓你高燒不退,甚至喪命。”王震慢慢的說道。
“嗯,原來是它。在朔方時,某就被它折磨的死去活來。今日見麵恨不得生嚼了它。”王忠嗣怒氣衝衝的說道。
“老爹莫生氣,您現在必須安心修養。十餘日就可痊愈。這東西已經臭了,我還是把它埋了吧。”王震微笑著勸解道。
“嗯,也好。怎麼需要十餘日?”王忠嗣皺眉問道。他感覺口子不大,沒必要如此。
“老爹要想恢複到以前的龍精虎猛,必須修養十餘日。等傷口抽了線才行。而且到明日不能吃飯,隻能少許水。等肚裡的氣體排出,腸子通了才能進食。兩日內,隻能流食,以免再次發炎。”王震笑著說道。他知道老爹絕對會聽話,他知道自己老爹做夢都想回戰場。
“那好吧。可是公務怎麼辦?”王忠嗣糾結道。
“兩日後您就可以在屋裡處理公務,就是不能隨意活動。因為一旦走動就會扯動傷口,延長合口的時間。父親您要人耐幾日,關乎到您以後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