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如沐春風,現在就是寒冬臘月。楊子芬立即看了薑如之一眼。心道果然是大唐的大官,真的不一般。
薑如之搖頭苦笑,再次抱拳說道:“回大人,此事真的有些誤會。大人,先不論對錯,這次我和楊公來就是想把這件事對大人細說一邊,是非對錯,憑大人決斷。”
“哦?是這樣?那你說來……”鮮於仲通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可是心裡已經開始腹誹,這竟然是真的?看來這楊國忠對自己還是有所保留的。看來這張虔陀是把事做壞了。
“大人,自那張虔陀到姚州上任,屢次對南詔挑釁,我主一直忍讓,後來忍不過這才攻打了姚州城。這不是在下信口雌黃,你且慢慢聽來。
想當初老王爺歸天,張虔陀矯詐。就妄想分*裂南詔。讓我主和弟弟分庭而治。但是因為族老的阻止而失敗。
我主繼位後,依照舊例,我主要經常與妻子、孩子謁見姚州都督張虔陀。張虔陀竟然用儘辦法勾引我主夫人。不僅如此,張虔陀還多次向我主索取錢財。我主一開始還認為他就是缺錢,因此送了幾次,最多一次共有兩千貫。可是張虔陀竟然越來越貪婪,他幾次三番的派人向我主索取錢財,我主不給,就派人辱罵之,並且向朝廷密奏狀告我主。朝廷聽信張虔陀讒言,下召斥責我主狂妄自大,不守臣子之禮。之後張虔陀看到朝廷沒有治我主的罪,就再施毒計,秘密聯係我主二子於誠節取代我主。被我主發現後,惱羞成怒,加倍征取糧稅以盤剝南詔百姓。
那次,我主攜夫人小兒再去拜會張虔陀。他竟然當麵調*戲夫人,羞辱我主。我主力爭,他言就是要了南詔夫人又如何。我主無奈這才帶家人返回。可是隨後張虔陀就派人索要糧草和銀錢。我主氣不過這才帶人和他理論。同時派人向朝廷奏稟。豈知張虔陀已經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說我主密謀造反。讓何將軍帶兵前來攻打南詔。此後,我主再次同張虔陀理論,他竟然說我主是反賊!我主氣氛不過,這才攻打姚州城,要捉了張虔陀送往長安見陛下理論。可是沒想到他做賊心虛竟然服毒自儘。此事我主已經奏明陛下,為何又派兵前來……”薑如之越說越氣,也不怕鮮於仲通怪罪了,直接站了起來對鮮於仲通訴說張虔陀的一切罪名。沒說一個罪名,楊子芬都拿出一些信件還有公函等作證。讓鮮於仲通聽了都有些不忍。
越往後,鮮於仲通聽的老臉都發紅,若不是鄭芳諫言要他穩住南詔的使者,他才不會坐在這裡聽薑如之說這些。可是人家說的有理有據。根本就是張虔陀這個王八蛋做的太過。你就是挑事也沒有這樣挑的,這不是在抹黑大唐官員麼。這樣下去你就是打敗了閣邏鳳,你在南詔也沒有立足之地。因為這裡的百姓都恨死你了。雖然鮮於仲通精於鑽營,利用楊國忠上位。可是他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他治理的府城也是很不錯的。現在他聽著薑如之的訴說,其實已經明白,這張虔陀雖然聰明,應該說奸詐,可是他計策用錯了。
但是用錯了又能如何,這次楊國忠到了劍南道,給他的命令就是掃平南詔,替大唐再添疆土。這豈是為大唐,這就是為他楊國忠。鮮於仲通心裡明白,可是也是無奈。他也是才被楊國忠提上劍南道節度使。他也需要功勳來證明自己,這事的是矛盾。可,不管南詔之主閣邏鳳有多委屈,他必須臣服,要不然就要被消滅。大唐要開疆擴土,他鮮於仲通就不能仁慈。
但,怎麼也得做做樣子吧。既然開始演戲,就要演全套。因此鮮於仲通一臉氣憤的聽薑如之把此事說完。大手一揮說道:“二位,這張虔陀就是大唐官員之敗類。我真是恥與他為伍。但本官也是奉旨平叛。不能來一趟就跑回去吧。
同昌,可曾記下?”鮮於仲通問身後的刀筆吏。
“回大人,已經記下。”刀筆吏答道。
“嗯,整理完畢,連這些證據一起八百裡加急送往劍南。我不想宰相大人也受這敗類的蒙蔽。兩位,我隻能做到這些了。二位回去吧。有了回信我會派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