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也可以說高邈是十分謹慎的人。王震他們剛剛到北城,高邈就派人前來查崗了。這個人就是高邈的心腹高一鬥,人送外號,高飯桶。據說是特能吃飯,特能喝酒。能吃一鬥米,喝一鬥酒。此人深受高邈的器重,雖然地下一些軍卒說他是靠溜須拍馬爬*上偏將位置的。可是他隻有自己的一套,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一直受到高邈的厚待。
高一鬥搖搖晃晃來到北城牆門附近,從甬道上了城牆。因為是戰時,因此錢偏將必須帶人在城牆上站崗放哨。還要帶人在北側城牆上巡邏。
“哎,怎麼今天這麼老實。錢棍子哪裡去了?”高一鬥看到一個士兵就問道。這個士兵是錢偏將的心腹錢鏤,都叫他錢簍子,也是他自己家的人。這次就是專門放在這裡迎接有人過來找事的。如果來了人誰都不認得那事情一下就敗露了。
“高爺,他們去左側巡邏了。估計也快回來了?看你這勁兒,又喝了吧。什麼好酒啊?”說著還咽了一口唾沫。
“哈哈,你這錢簍子鼻子真靈。我當然喝了,還是喝的長安最好的酒。這可是高將軍賞下來的酒。彆提多好了……”
“高爺,您找錢頭兒有事?要不要我派人去叫他?”
“好,我交代一下就去東城門。今晚將軍喝了酒,我替他轉一圈。”高一鬥說完。
錢簍子立即招手讓兩個人過來。
“趕緊的,去把錢頭兒叫回來。高爺來了。”
“好的。這就去。”兩個人應了一聲就走了。
高一鬥皺了皺眉,他怎麼聽著這群人不像是從北方來的兄弟呢?
裝作不經意的來到另一個站崗的士兵跟前問道:“兄弟,田大疤剌在哪站崗?”
一句話就把後麵的錢簍子下呆了。這是要露餡的節奏麼?那個士兵搖搖頭,並沒有答應。高一鬥上前兩步,再次開口問道:“兄弟,田大疤剌在哪裡站崗。”
“哦,高爺。你是在逗小人我嗎?這裡有錢簍子,王二棒槌。哪裡有什麼田大疤剌?”那個士兵無奈隻能開口說道。
“算你說對了,可是今日怎麼了,怎麼說話都怪腔怪調的?”高一鬥皺了皺眉問道。身後的錢簍子已經衝這個士兵開始比劃了,不讓他說話了。
“錢簍子,沒你的事,一邊去。”高一鬥說道。
“哈哈,高爺你真的想知道?”那個士兵突然笑著說道。
“想知道,你必須說出來。否則,老子抓你去審問。”高一鬥嚴重凶光畢露。
那個士兵好像被嚇到了一樣,抽了一抽,看向錢簍子。錢簍子急急說道:“還不好好說,等著被抓走吃藤條麼?”
“哈哈哈,”那個士兵突然大笑起來。然後趴在高一鬥耳邊用純正的北方話說道:“高爺,昨日我們去了洛陽城,那裡太繁華了。而且他們說的話和咱不一樣。咱們一開口,他們就知道我們就是從北方來的人。因此,我們兄弟都跟著兩個洛陽老兵學了半日的河南話。所以,有些不倫不類。”
“哈哈,哈哈,哈哈。我說嘞,怎麼一個二個的說話彆彆扭扭。原來是鸚鵡學舌,邯鄲學步。”高一鬥大笑著說道。
“好了,你小子嚇我一跳,你叫個甚?”高一鬥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