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季常可不是被嚇大的,他現在反而冷靜了,笑著說道:“這位老丈,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吃定我們了?我們還有哨騎,你覺得就沒有人管我們了是嘛?”
“嗬嗬,看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是多麼險惡。你們聽,這是不是你們的哨騎隊伍?”掌櫃的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
遠處馬蹄聲音響起,不是幾匹馬,而是馬隊。馬隊速度很快,轉眼就拐了彎了茶攤的前麵。為首的幾個人史朝義都認識。就是王震幾個兄弟和洛陽城一幫子公子哥。
“是你們?”史朝義咬牙切齒的說道,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哈哈哈,屎朝義。不愧是屎家的。我服了你,跑了這麼久還是沒跑了。太沒用了,哈哈~”這嗓門除了魏家公子,就是封破虜。史朝義一看不是大嘴巴魏家公子是誰?
“是你?”史朝義咬著牙說道。
“吆嗬,還不服?你咬我啊!來來來,給爺跳支舞。”魏家公子調侃道。
“姓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史朝義恨恨的說道。
魏家公子卻沒有恨意,跳下戰馬笑著說道:“屎殼郎,你丫的不知報恩。若不是在洛陽城放你離開,你小子哪有今日。”
“哼,若不是你們的陰謀,我怎麼會被抓?”史朝義咬著牙說道。
“我的陰謀?若不是你小子造反,我們合的著去搭理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嘿嘿,其實,你連個毛也算不上。哈哈~”魏家公子笑著說道。
“我恨你們!”史朝義咬著牙說道。
“嗬嗬。沒人和你一樣子。你就是恨又如何?這裡有人對不起你?”魏家公子笑著說道。
“就是他,就是他對不起我。”史朝義歇斯底裡的喊道。同時手指指向王震。
王震剛要開口,突然一邊的封破虜不屑的說道:“屎殼郎,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們拉大郎入夥做生意,大郎可曾讓你失望了。可是,你們拉大郎過去,根本不是做生意,而是想豎旗造反。大郎是什麼人?能跟著你們去造反?他可是玄宗陛下的孫兒,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好了?讓他造自己家人的反?”
“哈哈,哈哈哈。”一群無良的公子哥笑了起來。
“我說屎大公子?你們自己也太不要臉了吧。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們想拉大郎下水,人家沒答應而已。現在你們失敗了反而怨恨大郎。就這智商,你們不失敗才怪。”魏家公子笑的蹲在了地上。
雖然局外人都是這樣看的,可是他們怎麼能想得到,史朝義覺得自己上了王震的當。還不止一次。現在誰能知道史朝義上當受騙後心裡的陰影麵積有多大。
仇人見麵,本來應該分外眼紅。可是這是對於史朝義說的。他恨,恨王震。恨安慶緒,恨安祿山。反看洛陽城的一幫人,根本沒拿這當做一回事。依舊是嘻嘻哈哈,看著眼前這幫俘虜,他們在看笑話。
就在這群人叨嘴的時候,一個人影慢慢的在向遠處退。他就是許季常,心思最敏捷的家夥。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馬鴻的視線內。就連他手裡抓得東西馬鴻都看的一清二楚。
“都抓了吧。咱們可以回洛陽城了。”王震笑著開口道。
“是!”王震帶來的軍卒答道。
他們不甘心,想反抗。可是事與願違,他們被下了藥,渾身酸軟無力,怎麼可能抵擋的住這群如狼似虎的軍卒。從鄴城逃出來的一百來人,乖乖的被捆了起來。就連許季常也被馬鴻提了回來扔在了地上,被捆了一個駟馬倒團蹄,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