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苦笑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百姓疾苦太多,我是範陽的父母官,我不管誰管?”
“大人仁慈,我等自愧不如!”喬謙山拱手道。
隨著劉五郎被抓,劉大盛再次回到大牢。這次就連劉家莊劉家的人都被抓了起來。聚眾造反,圍困縣衙。這是什麼罪名?然後王震寫了奏書提前發了出去。然後就是把主要犯人打入木籠囚車,派人押送去長安給肅宗。
先是李豫接到了王震的信,說了範陽的困難情況,緊跟著沒過兩日參奏高陽劉家的奏書就過來了。李豫一看就愣了,此事太大,他管不了,立即送去給了肅宗。肅宗以為就是王震回報最近情況的的奏書。因此也沒在意,打開就看。越看臉色越難看,越看眼睛瞪的越大。等看完,一巴掌拍在龍案上怒道:“簡直無法無天,這大唐天下快成他們自己家族的了?那還要朕做什麼?十餘萬畝良田,還是在一個小縣城裡,這是要自立為王麼?”
“父皇息怒,範陽等地都是叛賊安祿山管轄的地盤,估計好多人都已經被叛賊影響了。才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李豫勸解道。
“嗯,真是膽大包天。來人,把幾位宰相請來議事。”
肅宗李享現在手下宰相四人韋見素,房管,裴冕,李光弼都來到了禦書房。肅宗把奏書讓幾個人都看了一遍。李光弼,裴冕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因為劉閣老就是他們一派的。
可是韋見素嫉惡如仇,勃然大怒。憤然說道:“陛下,此事必須重重處理,就一個劉家,就能侵占良田十餘萬畝。那再出來一個王家,馮家,馬家的,是不是百姓就不用種田了。大唐以農為本,如果百姓無田靠什麼繳稅。如果收不上稅來,大唐還能撐幾日?”
房管皺眉說道:“雖然是偶然之事,卻也不能不防。此事要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哼,偶然之事?來來來,幾位輔宰來看看。”李享拿起一摞奏書扔給四人。
四人接過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就範陽一地,被那些大家族還有勳貴世家侵占的良田就達到了一百多萬畝。差不多好一點的良田現在都被他們占去了。隻剩下旱田,鹽堿地,坡地還在那些窮苦的百姓手裡。雖然這次安祿山是從範陽起兵的。可是沒見那個勳貴世家帶人抵抗的。現在百姓被史思明擄走,這些個無良的世家就開始把那些良田占為己有。
“陛下,此事太大。我想還是派人去查看一番,然後再做定奪。”李光弼慢慢說道。
“不必去調查了,人犯在五日後就可以抵京。你們可以去審問,這還是第一批。幾位輔宰,如若這樣下去大唐就完了。就是父皇再次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李享對於幾人的態度很不感冒。除了韋見素三個人都不溫不火,甚至都沒有生氣。難道說侵占百姓的良田在大唐已經成了慣例?
李光弼,裴冕不敢抬頭了。此事他們說不是,不說又不是。難啊!可是心裡已經開始罵劉閣老了。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子孫,竟然惹出這麼大的事情,這次看誰還能救你們一家。
“你們不說朕說,此事交由韋卿,房卿,李輔國親自審問。犯人到京,任何人不得探視。否則與其同罪。”李享一句話就把這群人的後路就堵上了。看來李享已經動了殺心。
君臣不歡而散,可是大唐朝廷一片嘩然。侵占一些良田,對於大家族來說不算啥事。土地兼並根本是屢禁不止,一直沒有停止過。為土地鬨出人命也是屢見不鮮。劉家做出此等事,讓這樣的事情大白於天下,這可是捅了馬蜂窩。所以都離劉家遠遠的,怕被牽連。
劉閣老當日就前來找肅宗認罪,可是肅宗根本沒有搭理他,打發人將他趕出去。劉閣老嚇得雙眼發直,瞬間老了十幾歲。無奈之下他隻能再次去求李光弼和裴冕。
裴冕無奈的說道:“你也太縱容家人胡鬨了。高陽縣才多少良田,你家占了一半多,其他的都在勳貴手裡。百姓手裡沒有一畝良田了。本來占些田地無傷大雅,可是你做的太過。讓其他人如何自處?這樣一來。怕是好多人要跟著倒黴。況且你的子孫還帶人圍堵縣衙,你家要造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