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先見到效果的是吳老應的孫女,到了半下午,她的症狀就慢慢穩定下來。小臉也沒那麼慘白了。小六子跑回去拿了一些糧食過來給他們渡難關。等他好了就去船廠上工掙錢。吳老應醒來後,百般感謝,若不是王震攔著,他已經下跪了。
王震笑著說道:“老伯,我就說你說的那家造船廠的東家。你的田我不會收,等你們爺倆好了,過去上工就行。掙得錢怎麼也夠你們吃喝了。”
其實王震心裡已經有數,對於孩子來說,一粒藥有點多,可是對於大人來說,兩粒有點少。大概明白了用法,傍晚的時候,王震再次給他們服了藥,並且告訴他們如何防止蚊蟲的方法。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王震就帶人趕到吳家。結果因為吳家三口人病情穩定了,還在睡大覺呢。
王震笑著拍打竹門,這事兒關乎眾多百姓的安危,王震也隻好唐突了。
“王東家。這麼早就開了。快快請進。”老婆婆開門,一看是王震,急忙讓進來。王震顧不上客套,先給吳老應三人號了脈。然後再次給三人吃藥。
看這情況,敗疾丹已經成功,王震打算讓吳老應家人再找一些窮苦人來試試。沒辦法,現在你去大戶人家,他們不見得相信你。更彆說吃你的藥了。
不大一會兒,來了五六十人,大多是給家人求藥來了。王震站在高處說道:“大家彆急,今日我會挨家挨戶去治病送藥。隻是我必須確認病人的病情才能下藥。現在,誰離得最近,領我去,咱們一家一家來。”
然後王震一家家的診脈,看病送藥。然後認真的記錄下來每個人的情況。滸莊五千多人,大約一半人的病。除了像吳家這樣的窮苦百姓。王震都象征性的收取了藥費。王震是怕有人投機取巧,拿著敗疾丹去賣。這樣虧的是他,害的是百姓。
兩日後,藥性基本摸清楚,數據也記錄差不多了。王震對這次的瘧疾也有了基本的了解。他立即回去找到兩個太上皇,讓他們派人快速推廣下去。
玄宗,肅宗正在鬱悶呢。自己一直也沒來過江南常住。這次過來住段時間,竟然出了這樣的傳染病?他們覺得自己就是帶來黴運的人。王震正在為治療瘧疾來回跑騰,而兩個太上皇覺得自己啥都幫不上,淨添亂了。
正在這時王震找上門來了,這是自打離開燕京。第一次主動找他們。
王震一進門,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爺爺,伯父。我已經製出治療瘧疾的丹藥敗疾丹。這兩日也在附近的滸莊試藥兩日。這是記錄,你們看看。我覺得現在應該推而廣之。不過應該交給常州府的人去做。還要有人盯著他們不中飽私囊。”
玄宗一愣,伸手接過王震手裡的記錄,翻開看了幾眼問道:“真的麼?現在還有多少藥品?”
王震答道:“我的人正在北方製藥。一開始都治了成品,現在看來我的人手太少。這是藥方,加上我從北方弄來的特效藥就可以根治瘧疾。現在,每日五萬丸應該不成問題。加上常州府的力量,應該能夠疫情較重的地方用了。這裡還有預防的方法,我一並寫在冊子上了。”
肅宗李享接過玄宗手裡的冊子看了一遍。立即開口說道:“太好了,我親自去盯著。那個敢中飽私囊,朕就替百姓做主殺了他。父皇,兒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