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少爺現在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秦若,怪尷尬的。
鄭庭赫使勁搖了搖頭,將心底那有些旖旎的念頭甩了出去,又將鍋裡已經糊了的麵挑了出來,扔進廚房裡的垃圾桶,重新下麵。
客廳裡,秦若的情緒已經完全平複,盆裡的水已經不燙,但她此時也不好意思再把鄭庭赫從廚房裡叫出來,她隻是把腳從盆裡拿了起來,等水珠自然滴落了一大半,才側躺在沙發上。
她看著廚房門口,心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雖然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連無疾而終的暗戀都沒有過,讀大學的時候,倒是有過不少的追求者。
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男的走進過她的心裡,此刻她回想著自己以往的那些追求者,居然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感覺他們都比不上廚房裡在忙碌的這個小屁孩。
記得讀大學時候,她的室友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儒雅英俊、頗有風度,然而某次,他們兩人在學校外麵吃宵夜的時候,自己室友被隔壁桌醉酒的男人言語調戲,那個儒雅的男人居然怯弱的選擇了退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用室友的話來說,不是話都不敢說,而是連氣都不敢喘一下,任由他的女朋友被醉酒的男人言語調戲。
想起這件事,秦若又不禁想到了那個在月光下飛奔而來、氣喘籲籲的身影,或許這個小屁孩不夠儒雅,偶爾也沒什麼風度,但他能給人的安全感,是大多數男人都給不了的。
有幾個男的,麵對持刀歹徒,能夠鎮定自若?
上周星期天下午,秦若去公安局了解情況的時候才知道,那個歹徒是個特意尾隨妙齡女子,入室搶劫、侵犯的慣犯。
此前他已經作案兩次。
如果那晚沒有鄭庭赫,會發生什麼,秦若根本不敢去想。
現在都是一陣後怕。
“在古代,你是要以身相許的。”
秦若的腦子裡不禁響起了鄭庭赫的玩笑之語,她抿了抿嘴,這個小混蛋,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這時,鄭庭赫端著一碗麵從廚房走了出來,鄭大少爺在廚房整整抽了兩支煙,才平複好情緒。
他將簡單的番茄雞蛋麵放在茶幾上,疑惑的挑了挑眉:“水涼了怎麼不叫我?”
秦若抿嘴微笑:“我已經好多了,不用再泡了。”
仿佛剛才客廳裡那尷尬的一幕是沒有發生過的。
鄭庭赫點了點頭,將筷子遞給秦若,然後揮了揮手:“你吃吧,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你不吃?你不是餓了嗎?”
秦若咬了咬嘴唇。
鄭庭赫笑了笑:“突然不餓了,嗯,算了,等你吃完,我再走,你現在這樣估計也沒法洗碗。”
秦若挑了一筷子麵條,鄭庭赫的發揮依舊穩定,技藝精湛,比她在外麵吃過的麵都要好吃不少。
“你真不吃?”
秦若又問了句。
鄭庭赫尷尬的撓了撓太陽穴,說了實話:“麵就隻夠做一碗了,我不吃沒事,你多吃點。”
最開始的麵條報廢了,沒辦法,鄭庭赫隻能餓著。
秦若對自己家裡還剩多少麵也不是特彆清楚,她把筷子放下,把碗推向鄭庭赫:“我本來就不怎麼餓,你吃吧。”
鄭庭赫有些猶豫,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麵條這玩意兒,吃的時候不咬斷幾乎是不可能的。
“嫌棄我啊?”秦若溫柔的笑了笑,“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