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你們把我送回家,我和同事合租在一起,到時候我從他那借點錢把車費付了不就行了麼?
隨車醫生一聽男人這麼說,心氣立馬順了,隻要你給錢,彆說送你回家了,送你去彆的星球也行啊……
在臨時指揮部門口發生的小故事到此就結束了,實際上並不隻是臨時指揮部,許多行星政府的辦公大樓外行人都是不允許坐在台階上,或者長時間逗留的,什麼原因都不行。
時間稍微長一點,門口的保安就會來趕人,通常情況下,這種時候保安的語氣都不會很好,或者說非常趾高氣昂,稍微不順,動手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正應了那句“宰相門前七品官”的古話。
臨時指揮部的保安之所以這麼有底氣,歸根結底還是來自於身後在臨時指揮部裡上班的工作人員,再直白一點說就是權力!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權力對普通人類是好使,那麼對感染者好使嗎?
顯然,普通人的權力結構對於感染者而言沒有任何的鳥用,這點臨時指揮部的保安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在感染者到達指揮部的時候,門口值班室的保安習慣性的仰著頭,拿著鼻孔對著感染者帶著七分不屑,三分自豪的神情說道:“趕緊滾開,這裡外人不能進!”
說完這話保安愣住了,倒不是他發現了感染者的身份,此時他還保持45度仰頭望天的姿勢呢,而是自從全城封控以來,值班室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外人了,這人是怎麼從小區出來的?難不成他是誌願者?又或者是哪個領導來搞微服私訪?
想到這裡保安後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深感自己真相了的保安趕忙雙手正了正帽子,然後才看向來人。
這一看,他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哪裡是人啊,那一頭猩紅色張牙舞爪的觸手,不是感染者又是誰?!
這個保安是沒有機會坐到地上了,感染者的觸手已經擊穿了他的頭骨,在觸手的力量下,他的雙腳已經完全脫離了地麵,在空中無意識地擺動,這是大腦被吸食時引發的神經反應。
一個成年人的腦容量約為1400l,這個容量給感染者吸食起來也就是不到一分鐘的事情。
在將保安的腦漿全部吸食乾淨後,從這個感染者的觸手中吐出來指甲大大小的一塊組織進入保安已經空了的顱腔內,這是顆種子,等這顆種子發芽長大之後,一個新的感染者也就出現了。
在把種子安放好之後,感染者的觸手用力一甩,保安的屍體像是垃圾一樣被他扔到了角落裡,這其實是為了保護屍體。
不然一會大部隊來了,屍體要還是在路麵上那絕對會被踩壞的,等顱腔內的種子發芽後,很可能麵對的就是一具殘破的屍體,移動估計都是奢望,新生的感染者可能還沒享受到腦漿的美味就不得不自己消化自己,草草了結一生,這是感染者群體所不允許的。
剛剛飽餐了一頓的感染者收起了滿頭的觸手還原成人類的模樣,隻有幾隻觸手從他後腦的位置伸出扭動著垂在胸前,遠遠看過去像是兩縷紅色的頭發。
清脆的槍聲響起,感染者的身上應聲出現一個槍眼,這個感染者抬頭順著槍聲響起的地方看去,隻見一個身體都快抖成糠篩的保安正舉著槍瞄準他這邊,冒著煙的槍管實錘了剛剛這發子彈正是從這裡發射出去的。
肉芽在傷口處瘋狂生長,剛剛才吃了一整個腦子的感染者此時的複原能力正處於頂峰,根本不畏懼小小的子彈,他的眼睛中透露出些許的不滿,這些食物就是很不聽話,乖乖地束手就擒不是很好嘛,乾嘛非要做這些無用的反抗呢?
觸手閃電般出擊,都沒給對麵的保安開第二槍的機會就讓他步上了和第一位保安相同的結局。
不過他沒有上一位幸運,這個感染者在吸乾了他的腦漿後,或許不太滿意他那具比較蒼老的身體,並沒有種下種子,而是用觸手將屍體拋向了身後。
在這個感染者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感染者,保安的屍體尚在空中的時候就被幾十個觸手淩空接住,每一個觸手頂端都像花瓣一樣張開,每一瓣的花瓣上都長滿了尖牙。
這些形如花瓣的口器瘋狂地撕咬起保安的屍體,大塊的新鮮血肉被吞入口器中,每一次的吞咽都會在觸手上形成一個明顯的鼓脹,一截截的鼓起的觸手讓觸手看起來像是香腸。
隻要是細胞組織感染者都可以食用,隻過不他們偏愛腦細胞和血液細胞而已。
身後大群的感染者在狂歡,而最先出現的那個感染者在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靜靜地看著感染者血腥無比的進食場麵,在他的身後,三根很從後腦伸出來的觸手正緊緊地捆住值班室裡最後三個保安,在觸手的力量下,三個保安動都不能動一下,也就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們還活著。
活著又能怎麼樣呢?在看到剛才被扔過去的保安已經被啃噬成散落一地的潔白骨架後,三根觸手突然繃緊,三個保安在巨大的力量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向了感染者群。
這可是活物!大量的感染者興奮了,數不清的觸手從下方刺向了空中,對腦子的偏愛讓幾乎所有的感染者都把保安的頭部作為第一目標,眨眼的功夫三個保安的頭部就被觸手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