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律師凱拉倫一向是尊重當事人的意見,比如一個案子凱拉倫看了之後她有把握讓當事人獲得超過千萬的賠償,可當事人自己的願望卻僅僅隻有200w,那麼凱拉倫會儘力達成當事人的願望,而不會像大多數的律師那樣主動告訴當事人200w少啦,這事至少是1000w起步!
“我剛才見過我丈夫了,他說兩個女兒在玩耍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看著,倆丫頭根本就沒有碰到車!可就是因為我們是城外村子裡的人,警察就認定他說得話不靠譜不予以采納,離譜的是就連調監控的事情都是在我丈夫再三的要求下警察才去乾的。
另外,按照我丈夫的說法,監控裡僅僅拍攝到兩個女兒在車輛旁邊停留,並沒有拍攝到她們劃傷車子!但是車主和警察現在一口咬定就是我們兩個女兒把車子給弄花的,我丈夫跟他們理論卻被警察以擾亂執法現場的罪名強行帶進警署關押了起來。”
周慧儘可能簡潔地不帶感情色彩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凱拉倫敘述了一遍,以前經曆的某些事情讓她知道律師在這個時候最需要知道的是什麼。
有些人在和律師敘述自身案情的時候會下意識的美化自身在案件中的所作所為,避開某些不好的因素,殊不知這樣所會給律師一個誤判,在後麵的庭審辯論環節中讓律師突然間陷入被動。
“那麼你,或者說你的丈夫是怎麼判斷出警察是因為你住址的關係而在責任判定上存在偏袒的呢?”
凱拉倫是專業的律師,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點上。
人有時候是非常敏感和奇怪的,有時候旁邊的人可能隻是無意識的行為動作卻會被當事人解讀成挑釁和侮辱,這在凱拉倫的職業生涯中並不少見。
之前她代理過一個案子,她的當事人因為感覺被旁邊的人侮辱而持刀殺人。
案件經過非常簡單,她的當事人因為醉酒蹲在路邊嘔吐,結果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不穩摔了一跤,好死不死正好又摔在了自己的嘔吐物上,而這時路邊傳來了一陣笑聲,她的當事人就認為發出笑聲的這些人是在嘲笑他,再加上酒精的麻痹,他就把發出笑聲的那幾個人給捅了,造成1死3傷的後果。
可是呢,在警察後來的調查中發現,笑的那幾個人當時所在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這個人,他們笑也是因為幾個人說到了星網上的某個比較流行的梗,因此才笑起來的。
所以說,人在特定的時刻接收到外界的某些特殊信息會讓大腦產生誤判,小徐在當時是不是也是同樣如此呢?
“我丈夫說,剛開始的時候警察是比較公正地在詢問,尤其是詢問迪奧車主有什麼證據表明車輛是在倆小孩玩耍的過程中碰壞掉了。
可是當警察查詢了雙方的身份信息後態度突然間就有了轉變!這個時候基本對迪奧車主提出的事情就全部采納,而此時我丈夫的質疑卻被認為是無理狡辯!
另外,我丈夫提到過一點,現場的警察在查詢完身份信息後說了一句‘這幾個鄉巴佬肯定是沒見過好車,所以才過來玩的,不然好端端的乾嘛帶小孩來停車場玩呢?’”
周慧回憶了一下跟丈夫見麵時了解到的信息說道。
凱拉倫的出現讓陪同大雙和小雙在接待廳等待家人到來的女警感到大事不好,尤其是在凱拉倫提出周慧給出的律師費高達50w後神情更是出現了明顯的驚慌,在凱拉倫詢問周慧案件細節的時候,女警趁著大家都沒注意她悄悄地朝著警署的辦公區域走去,而全程都看見的凱拉倫嘴角微微勾起並沒有進行任何的阻攔。
“嗯……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嗎?”
周慧想了想又說道:“停車場的監控我沒有看到,但是我丈夫在現場看過,他告訴我監控裡隻能看到小孩在車輛受損的地方停留了一會,並沒有拍攝到有任何會造成車輛受損的行為。他現場就指出了這一點,可警察並沒有采納!”
凱拉倫用手指卷著胸前的頭發,仿佛漫不經心一般問道:“那實際上孩子們當時是在做什麼呢?”
周慧:“車後備箱上停了一隻蒼蠅,兩小孩在逗蒼蠅玩呢。”
案件了解到了這種程度凱拉倫的心裡已經有譜了,事情的真相也還原地差不多了,“行了,那位女警的通風報信差不多也已經完成了,現在讓我們來和警官們聊一聊吧。”
話音剛落,就隻見一個體態偏胖的警官步履匆忙地從辦公區域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則是這次出警的幾名警察,小徐也被他們從審訊室裡帶了出來。
“最後,我想問問你,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看著朝著他們走過來的一行人,凱拉倫饒有興趣地問周慧。
“我要一個真相!如果這事證據確鑿是我們家孩子乾的,彆說35w聯盟幣了,350w聯盟幣我們都賠!可如果這是誣陷,那麼迪奧的車主、出警的警察都必須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