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過來”。
“如果忙不過來,就叫我。”
張隆生在吧台調酒,看著丁曉端著冰可樂上了二樓,還沒一分鐘就又見著丁曉急急忙忙下樓穿過人群,奔外走。
沒過多久丁曉滿麵春風的引領兩位客人進了店,找了座位坐了下來。
李燃在吧台擦酒杯,時不時的送酒,丁曉迎來的人正是剛從餐廳吃完飯的秦明磊和楊群。
二人落坐之後,秦明磊時不時往李燃的方向看著,邊喝邊看。頻繁的動作引得楊群也朝吧台看了又看。看了半天,才發現吧台中央安靜的擦著玻璃杯的人,是照片裡熟睡的人。
楊群也關注著李燃的一舉一動,現在李燃的側臉是那麼迷人。秦明磊又端起酒杯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不在焉的喝著。
一起落坐的丁曉,在二人身邊捕捉住了這樣的場景,丁曉低下頭,又仰頭猛喝了一杯酒。
丁曉不想相信的看著楊群,不想相信,現在楊群表露出的無聲關照,這種眼神是曾經屬於她的。
是我傷他太深,現在是不是被李燃填補上了。怪不得彆人,隻怪自己。
正在吧台擦玻璃杯的李燃,感到特彆的方位有磁場,於是抬頭朝著那個特殊磁場看去,這一抬頭就發現了秦明磊。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類似的裝束。
李燃抬頭那一刻,秦明磊立即有些害怕著扭開了頭,不再訂著李燃看。
秦明磊怕李燃會不高興,更怕李燃厭惡他的神情。
李燃在看到秦明磊後,整個晚上都避開秦明磊所在的方位,避免跟他有接觸。
一整夜,秦明磊就是聽著音樂,看著心上人擦玻璃杯,直到稍晚了,秦明磊便叫上楊群動身離開了樂琴草。
丁曉將二人送出了店,三人站在街道上說話。秦明磊問丁曉:“李燃什麼時候下班?”
楊群處在二人身邊,隻覺得有些尷尬。對丁曉這個人隻有厭棄的楊群,為了讓自己心情好些,便轉身到了一旁,漫不經心地看著街景,聽著丁曉說道:“十一點。”
秦明磊皺著眉,點了一支煙,問道:“李燃平時都喜歡吃些什麼?”
丁曉想了想,說道:“他什麼都喜歡都吃。”
這個答案聽得秦明磊眉宇間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嘬了一口煙,又聽丁曉解釋說:“普通人都這樣。”
丁曉也是找著機會就踩李燃,顏值打不過,就在其它地方虧,秦明磊護妻心切,便反問道:“你也什麼都吃啊。”
楊群在一旁聽著秦明磊的反擊,此刻也轉過頭一臉嘲笑的看了丁曉一眼,丁曉看到楊群的回頭,便撩騷著說:“我喜歡吃燒賣。”
楊群在一旁聽得這麼刺耳,他嫌棄丁曉,跟本不想聽丁曉犯賤的話術。
秦明磊聽見丁曉說自己喜歡吃燒賣,便哼著說:“屎吃夠了,改吃燒麥了?”
秦明磊丟下這麼一句話,帶著楊群搭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獨自留下丁曉,站在原地,看著出租車離去的方向,丁曉想起以前跟楊群在出租屋裡,他每天下班都會帶著一籠燒賣回去,我們可不是什麼都吃,那時候我們是沒的吃,太窮了。
丁曉失心落魄的走進店中,吧台裡的李燃捕捉到了丁曉低垂著眼,若有所思。
李燃就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丁曉,而後就若無其事的回過頭,繼續擦手中的玻璃杯。
李燃考慮到,丁曉現在的心情明顯是丟了魂,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受傷了,一個人默默舔舐傷口便好。
中夜回到酒店的秦明磊,正躺在床上看電視,打了電話點了些夜宵,楊群在浴室裡洗澡。
電視一直忽明忽暗的播著,秦明磊兩眼呆滯的盯著影像,看著看著就開始犯困,叮的一聲,微信響起。是程芝芝發來問候:“休息了嗎?”
秦明磊掙紮著睜開眼皮,回道:“還沒。”
程芝芝繼續暖暖地說: “謝謝你今天的晚餐。”
秦明磊熟練地應和著:“不客氣。”
程芝芝躺在床上,臉上洋溢著微笑,沒做過多的打擾,用關心的話語,說道:“要早點休息哦。”
秦明磊回複:“好,你也是。”
秦明磊放下手機,繼續看電視,過一會兒,楊群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邊擦頭發邊對秦明磊說道:“明磊,你去洗吧。”
秦明磊嗯了一聲,又提醒道:“我點了夜宵。”
楊群回道:“哦,知道了,你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