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庫?
沒錯。按理,早應該交給你打理的,這不是一直忙著墾荒令的事,就給忘了。幸好那幾錠金子,讓孤想起來了。
江蘊疑是聽錯∶你要把你私庫鑰匙給我?
是啊。孤這些年南征北戰,得到不少稀罕寶貝,雖不敢說富可敵國,也能值上幾座城了,全部都存在私庫裡,改日孤帶你一道挑挑,看有沒有能入你眼的。
當然,你放心,孤絕對沒有燒殺搶掠平民,這些東西,全是從王宮和那些達官顯貴的府邸裡搜出來的。
江蘊打量怪物一般打量著對麵家夥。
隋衡∶你這是什麼眼神?孤臉上難道有東西?
江蘊搖頭。
忽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隋衡心裡咯噔一下。
問∶為何這麼
江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隋衡麵不改色道∶瞧你說的,不是我吹牛,這隋都城裡的達官顯貴,哪個能像我隋霽初這般,如此利索的把所有私房錢都交出來。我這般做,也是為了讓你安心。
安什麼心?
咳,沒什麼。總之,,我已經想好,以後這太子府,就全部交給你打理了。府上所有進出款項,也全部由你說了算。
對了,還有一樣東西,也得給你。
隋衡起身從多寶閣上取下一個匣子,打開,裡麵是厚厚一遝票據。
江蘊∶這又是什麼?
孤名下所有的房契地契還有鋪子,對了,還有這個。
隋衡拿出最底下一張折著的票據。
這是梅苑的地契,也一並交予你。
江蘊眼睛一彎∶怎麼?殿下是準備把自己都賣給我麼?
隋衡道∶隻要你高興,這些身外之物算什麼。
江蘊把匣子和鑰匙都推回去,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也懶得管這些事。
隋衡莫名緊張∶怎麼,你嫌兼少?
沒有,我又不缺錢,要這些東西作甚。''
這話就生分了,我們已經成婚,孤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東西。
江蘊想了想,從匣子裡單獨翻出一張契書。
道∶那就隻留下這個吧。
隋衡一看,是梅苑的地契。他自然明白,江蘊單獨要這張契書是什麼意思,心中有些動容,道∶明日孤就去趟官府,直接把這座宅子轉到你名下。
江蘊搖頭,說不用。
為何?你不是喜歡麼?
江蘊看傻瓜一樣看著他,讓他坐過來些,然後輕輕環住他頸,在他耳邊道∶我喜歡的,是隋都,一個蠻橫小狗的梅苑,不是我自己的梅苑。
隋衡一愣。
容與,你—--
他沒有想到,江蘊會說出如此直白,如此令他動容的話。
我怎麼了?
江蘊問。
隋衡嘴角輕輕一勾,道∶你可太讓孤招架不住了。聽嵇安說,彆院的梅花已經開了,改日,咱們去彆院住一陣子,踏雪賞梅,再把你那些將軍謀士一道叫過來,在院子裡烤肉吃如何。
隋衡同時在心裡長鬆一口氣。
他就知道,太醫院那些老東西,慣會聳人聽聞,胡說八道,什麼性情大變,把丈夫頭打得頭破血流,平日越是溫柔,便是越容易表現出凶悍一麵,小嬌妻不僅沒有變凶悍的跡象,性情反而比以前更軟更黏人了。
他就知道,他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太子。
如此想著,太子殿下的孔雀尾巴不免又翹了起來。
我跟你說,我的烤肉技術,你是見識過的,烤山雞可不是我最拿手的,我最拿手的,是烤全羊,一整隻嫩羊架在火上,烤到表皮焦黃,滋滋冒油時,再撒上我獨家秘製的調料,那滋味,彆提多美了,光香味兒都能直接飄出十裡遠,到時候,保準讓你那些謀士將軍,尤其是那位範先生,都對孤的手藝讚不絕口。
江蘊忽撐著他肩,皺眉坐直。
隋衡忙閉口,問∶怎麼了?
江蘊沒有說話,又抓住他肩,直接吐了他一身的酸水。
隋衡∶
隋衡不敢相信∶孤……膩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