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沉默了。
就在這時,大街遠方的馬蹄聲還有車輪聲傳來了,
越來越響,眾人注目望去。
是一輛馬車,在李府門前停下了,轎廂前掛著燈籠,上寫著“忠順王府”。
趕車的插了馬鞭,從轎廂前跳了下來,搬下他坐的那條矮凳放在車把邊,撩開了竹簾:“到了,二管家。”
一個中年男子從轎廂出現了,手中拿著那副挽聯踏著矮凳走下了馬車。儘管李府門前的兩盞大紅燈籠讓他微微一怔,還是走了過去。
見賈赦等人身著素服,二管家的心安定了,走到人群麵前站定,大聲說道:“聽聞李將軍戰死,我家王爺悲痛萬分,親手寫下挽聯,以表心意。”說著將那副挽聯一遞。
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李三。
“好好.”
李三氣得臉色煞白,一聲大吼:“來人!”
一名掃地的小廝對著側門大聲喊道:“有人鬨事!”
一語未了,一群小廝從門內衝了出來。
二管家大怒:“放肆!我們是忠順王府的人,你們敢!”
李三紅著眼:“就是忠順王來了,我們打了他,到皇上那也占著理!”說罷舉起手往下狠狠一劈,大聲吼道:“打!”
小廝們立刻擁了上去,將二管家和趕車的按倒在地,一頓亂打!
賈赦上前一步,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挽聯.
上書房殿門緊閉,當地放著一個偌大的青銅冰鑒,從鑒蓋鏤空處嫋嫋升騰起“白氣”。
禦案上平鋪著一塊帶血的白色粗麻布,密密麻麻的暗紅色字跡,是血書。
永昌帝坐在龍椅上,眉目緊鎖著,下顎的胡須也在微微抖動。
殿門開了,是戴權,他輕輕推開殿門側身進來,熱氣湧了進來,他立刻將門閉上,輕步無聲地走到永昌帝身旁,輕聲說道:“陛下,都安排好了。”
永昌帝依然閉著眼:“你說說,朕該怎麼辦?”
戴權沒有立刻回話,沉默了片刻才答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放屁!”
永昌帝睜開了眼,接著歎了口氣:“朕也難呀若是真的廢了老二,就隻剩下了老四。有種感覺,朕也說不上來他太‘無欲無求’了,有點不真實”
戴權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有件事老奴也是這幾天才聽到,仇都尉正在暗中調查大相國寺。”
永昌帝:“說下去。”
戴權:“是仇都尉父子親自督辦。是不是召仇都尉進宮問話”
永昌帝想了想:“不用。若是有什麼發現,他自會遞牌子的。”
戴權:“是。”
永昌帝又把目光轉向那血書,歎聲道:“朕就這麼幾個兒子啊!”接著,他把那血書合上,一掌按在禦案上,站了起來,急速地來回走動。
戴權明白,皇帝還是想保二皇子。
就在這時,殿門外傳來了當值大太監的聲音:“啟奏陛下,司禮監值房轉遞來的密報。”
戴權快步走了過去,拉開一線,接過那封密信,走到永昌帝麵前,呈上。
永昌帝接過那封密信,拆開封口展看,看不數行,臉色便陰沉下來。
戴權驚疑地望著永昌帝。
“節外生枝!”
永昌帝將那封密信遞給戴權,“老三怎麼樣?”
戴權立時愣了,望著永昌帝。
永昌帝:“看,看了再說。”
戴權連忙飛快地一路掃看過去,看得心驚,皇城外竟起了謠言,還是如此要命的謠言,一連兩名主帥戰死河套,什麼朝廷有奸細,軍中有叛徒,韃子更是成了老百姓口中的“妖怪”。甚至有了謠言,說是二皇子出賣了李虎.
這件事朝廷必須立刻澄清,否則不說皇室的臉麵將掃得乾乾淨淨,軍民士氣也會受影響。
最關鍵是李虎沒死啊!
可一旦澄清此事,就不能處置榆林總兵和那些榆林士卒,不處置他們,就得處置二皇子。
“天意如此啊!”
永昌帝歎了一口氣,“他們都是立過戰功的,因此朕赦免他們的死罪。死罪雖免,活罪難饒!各打五十廷杖!”
戴權:“是。”
永昌帝頓了頓:“派人將那個孽障押回京,關進宗人府,圈禁、圈禁三年!”
戴權默了一下,這才答道:“是。”
話音剛落,殿門外又傳來了當值大太監的聲音:“啟奏陛下,司禮監那邊傳來消息,說忠順王爺府上的人和李府的人打起來了。”
永昌帝愣了一下:“哪個李府?”
當值大太監:“李虎將軍。”
永昌帝一擰眉毛:“怎麼回事?”
外麵靜了片刻,這才傳來當值大太監的聲音:“回陛下,說是忠順王爺府上的人去給李將軍府上送、送挽聯.”
永昌帝這才有些吃驚了,倘若這件事傳到了前線便是絕大的麻煩,“啪”的一聲,永昌帝一掌拍在禦案上,近乎吼道:“讓忠順王滾進宮來!”
說幾句話,想了想,人太多了,劇情一多就有點亂,還是暫時下線一個吧。
這幾章都是臨時改的劇情,後麵的稿子也要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