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招呼幾個丫鬟捧著食盒從園門走了進來,就聽見被一叢叢垂柳遮住了的湖那邊傳來幾聲清脆悅耳的鶴鳴聲。
“二爺不是說仙鶴會跳舞的嗎?它們怎麼不跳啊!”又傳來了雪雁的聲音。
晴雯的聲音:“縫了翅膀。”
雪雁的聲音:“為什麼要縫翅膀?”
晴雯沒好氣地聲音:“廢話,不縫翅膀不就飛了嘛!”
這時,又飄來了悠揚的琴聲。
紫鵑掩嘴笑了笑,領著幾個丫鬟順著腳下的石徑,轉了幾道彎,便來到了湖邊。
雪雁、晴雯帶著幾個小丫頭正在樹下看兩隻仙鶴吃魚。
水榭的簾子都卷了起來,李虎正抱著林黛玉坐在腿上聽她彈琴。
琥珀孤零零地站在水榭外的小橋上,拿著釣竿釣魚。
紫鵑笑了一下,對那些丫鬟說道:“在這等著。”說著向水榭走去。
走到琥珀身邊,紫鵑瞄了瞄一旁的小瓷壇,笑道:“釣著這麼多了?”
琥珀向她淺淺笑了一下。
突然“啪”的一聲琴弦斷了,琴聲戛然而止。
二人一驚,轉身望去。
隻見林黛玉嗔笑著捶了李虎一下。
等二人打鬨了一回,林黛玉從李虎身上下來,紫鵑這才走了過去。
林黛玉從欄杆榻板上用象牙編的一個茶籃裡提出一把茶壺,給李虎的茶碗續上水,然後笑道:“罷了,罷了,以後彆再叫我彈琴給你聽了。我可不想再對牛彈琴!”
李虎一笑:“你可不要瞧不起牛,牛渾身是寶。活著,為人辛苦耕地;死去之後,它的皮毛可以做成皮甲、鞋子,肉可以作為食物,皮、筋、角可以用來製作兵器。就連牛糞都可以用來種地。”
林黛玉先是一怔,接著笑著呸了一聲,“你這人歪理真多。”說著將茶碗遞給李虎。
李虎接過茶碗,另一隻手卻將她攬進懷裡抱住,喂了一口茶,說道:“我雖然不懂琴,但我懂你呀!”
“我懂你呀”
簡簡單單四個字,林黛玉卻被勾的心裡發酸,她將頭埋進了李虎懷裡,蹭了蹭。
看著埋在懷裡的小腦袋,李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紫鵑翻了個白眼,二爺又在騙自家姑娘了。什麼懂不懂的,自家姑娘單純善良,她又依賴二爺,喜怒哀樂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李虎看在眼中,瞪了她一眼。
紫鵑心虛地笑了一下。
“呀!”水榭外突然傳來琥珀的驚呼聲。
“怎麼了?”
林黛玉猛地抬起頭,推開李虎的手,急忙走了出去。
李虎站了起來,跟了出去。
隻聽“哢哧”一聲,琥珀手裡的釣竿斷了。
李虎一驚:“喲,這是釣到大魚了!”
林黛玉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確實很大!”
李虎走到欄杆邊一看,竟是野鴨子。
俗話說,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李虎順手從禦獸園要了些野鴨子、鴛鴦等水鳥,養在湖裡。
李虎笑著望向琥珀:“怎麼將鉤子甩到野鴨子身上了?”
琥珀:“不是的。是野鴨子搶我的魚.”
李虎仔細一瞧,還真是,那野鴨子已經將魚和鉤線一起吞了下去,正拉著那半截釣竿在水榭下的湖麵遊著。
“二爺。”紫鵑將一根新的釣竿遞給李虎。
李虎接過釣竿,望向在湖麵上遊來遊去的野鴨子,眼疾手快,隻聽一聲破空聲,釣竿的另一頭狠狠地敲在了那隻野鴨子的頭上。
那隻野鴨子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呀!”林黛玉驚呼一聲,“你怎麼把它打死了,太殘忍了!”
琥珀和紫鵑一齊點頭。
李虎將手中的釣竿在水中一跳,把那半截釣竿挑了上來,握在手中一拉,那隻野鴨子被提了上來。
林黛玉:“太殘忍了。”
李虎:“將野鴨子宰殺後摘洗乾淨,切成小塊,衝洗乾淨,倒入鍋中炒至鍋內沒有一點水另起油鍋,爆香蔥、薑、蒜,加入超好的野鴨肉塊翻炒,加入適量的水收汁,此時的野鴨子肉軟爛多汁,聞著特彆香。咬一口滑嫩鮮香.”林黛玉聽了,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真殘(饞)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