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心在滴血,嘴裡卻不得不應付:“有理.有理”薛寶釵像是看透了薛姨媽的心事,接著說道:“香菱的父親隨一個瘋跛道人走了,母親寄居在外祖家中。聽嬌杏、賈夫人說,她那外祖並非善人香菱不是小孩子了,賈侍郎不好收留她.林姑娘挺喜歡她的。我若猜的不錯,香菱多半會留在李家。”
薛姨媽明白了,這是在為未來考慮,是一筆投資。
薛寶釵突然想起:“媽也該管束一下哥哥。彆說咱們現在是借住在榮國府,就是自己家裡,也沒有將歌女帶進門的理.太不像話了。”
頓了頓,“還拉著寶玉。明兒老太太、姨娘知道了,指不定鬨成什麼樣子呢!”
薛姨媽有些慌了:“這”
薛寶釵默了一下,說道:“拿些錢,讓鶯兒媽請上夜的婆子吃酒,再讓茗煙將寶玉叫走.沒了寶玉,他們也就散了。”
薛姨媽眼一亮。
薛寶釵:“明日清虛觀打醮,李家不會去人,寧國府也沒人去,四丫頭留在林姑娘那裡了.聽說史家也不會去人。”
薛姨媽歎了口氣,王夫人將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
天才剛剛見黑,上書房裡就亮起了燈光。
永昌帝疾步走了進來,一眼望見了擺在禦案上的急遞。
走到龍椅上坐下,永昌帝拿起那份急遞,撕開封口展看。
看著看著,永昌帝的臉色一下子凝肅起來。
戴權驚疑地望著他。
永昌帝看完了那份急遞,輕輕地把它合好,凝神細思。
良久,永昌帝晃了晃那份急遞:“按照這份急遞中的信息,在這之前,還有一份急遞。”
戴權先是一怔,接著明白了:“有人截殺司禮監信差?!”
“好一個聖人故鄉!”永昌帝眼中放出凶冷的光來。
戴權一凜。
永昌帝:“按照這份急遞猜測,司禮監先是活捉了青龍堂主,然後想利用青龍堂主和假冒的白虎堂主為誘餌,將山東境內的白蓮教殘部一網打儘。”
頓了頓,“算著時間,押送隊伍應該已經出發了。”
戴權怔了一下,輕聲說道:“陛下放心,就算那份急遞落入了白蓮教手中,有著銳士營騎兵的配合,一定可以將白蓮教殘部一網打儘。”
永昌帝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說的不錯,李虎還是有些胸襟的。朕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同意周奎參與此事,有了這份功勞,就算孔家那邊查不出什麼來,朕明年依舊可以知會吏部,讓周奎提前卸任進京。”
戴權心裡一咯噔,這個殺胚會有這麼好心?!
“茶。”永昌帝展開那份急遞,又看了起來。
戴權:“是。”答著走到隔間提起銅壺,到禦案前把茶水沏上。
永昌帝端起了茶碗,接連喝了好幾口才放下,一麵說道:“給李虎去一道密旨,寧可錯殺也絕不可放過,這一次一定要將山東境內的白蓮教徒一網打儘!另外,讓他幫助司禮監調查信差被截殺一事。”
戴權:“是。”
正在這時,一個司禮監紅衣大太監在上書房門外出現了,手中捧著一摞箋紙。
戴權連忙走到門口,將那一摞箋紙收了,走回到永昌帝身邊,捧在那裡。
永昌帝接過,一張張仔細看著。
看完了最後一頁,永昌帝笑了一笑,接著對戴權說道:“不隻有那個孽障心動了。”
戴權不好答話,隻得回了一個笑臉。
永昌帝:“火候差不多了,不要再傳下去了。”順手拿起了一份奏章,展開,提筆批閱起來。
(本章完)